第五章 艰难玉成(2 / 3)
聂凤仪说道:“不错,师傅居然连这也教了你。”说完手中绣花针横挑、竖切迅捷无比,将聂玉莲的剑招全部破掉。聂玉莲剑势一变,曲中带直,“驿寄梅花”剑花朵朵将聂凤仪胸口要穴全部封住。
聂凤仪看到这一招,眼光突然温柔起来心中暗叹了一声。当年和任重争夺“英雄令”时自己使的这招,任重用“鱼传尺素”应的,从那时起心里便有了这个人。
聂凤仪手中绣花针一绕,逼住剑势,左手手指连弹“一弹三叹”将聂玉莲的剑势打乱。两人在厢房内疾风暴雨的交手,数招一过,聂玉莲求胜心切,短剑贴于腕后,与聂凤仪交手,身体向前“花遮柳隐”短剑在腕下转出,横切聂凤仪双手。这招在“百花剑法”里是既险、又狠。
聂凤仪没想到她小小年纪,居然连这招也学会了,心中也不由得佩服,现在自己双手与她相交,无奈之下只得左手双指夹住剑锋,然后右手手指一弹“嗤!”的一声,绣花针刺中聂玉莲“曲泽”穴,聂玉莲手中短剑“当啷!”一声掉落地上。
聂玉莲暗数了一下刚过十招,心里虽然很沮丧,但脸色依然平静如水心想:“这位师叔武功如此之高,在神针门却很少听到她的名字。”她不知道聂凤仪在她出身前就被禁闭了,十多年前就和她母亲齐名,被禁这十多年武功更是突飞猛进,只是她的事情是神针门的一大禁忌,门中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不过三五人而已,聂玉莲心里已对这位师叔充满了好奇心。
正在胡思乱想聂凤仪说道:“你一定很失望吧?”聂玉莲没有说话表示默认了,聂凤仪说道:“门内像你这般年纪,武功能到这地步的你是第一人。”聂玉莲心中暗想:“第一人有什么用!还不是十招都过不了。”聂凤仪似乎看出了她的想法说道:“今天就是春夏秋冬四人来也不会比你好多少。”那四人是自己的师姐,跟随大师伯和母亲已有数十年。现在听聂凤仪这么一说聂玉莲心中稍微好过了一些。
聂凤仪看着她的眼睛,笑了笑说:“你母亲让你来学‘金针刺穴’,我想……我应该让你看看什么是‘金针刺穴’”说完只见她手指一弹“嗤!”的一声,一枝绣花针带着丝线从自己耳边掠过,射入木门中。随着她双手不停,聂玉莲只听耳边都是“嗤!嗤!突!突!”之声,瞬间房内拉满了丝线,像蛛网一般围住了自己。聂玉莲这时再也控制不住内心的惊讶,真的无法用语言来形容,一直以为自己母亲的武功在“神针门”是数一数二,没想到这个三师叔,看上去年纪也不过三十出头徐娘半老,坐在那里云淡风轻的演示一番,就把自己给惊到了,现在终于明白娘亲,要求自己无论对方提什么要求都要答应。
聂凤仪看出了她内心的震撼,缓缓道:“这门武功虽然极为复杂、难练,只要你坚持不懈,终有一天你也能做到的……回去想想、自己有什么不足,需要什么准备,三天后再来。”
聂玉莲出去后,聂凤仪站在窗前外面开始下雨了,雨打在竹叶上发出“沙!沙!”的响声,聂凤仪看着窗外一步之隔的围墙,想着心事,当聂玉莲俏生生的站在自己面前,她从聂玉莲眼中,看到了倔强、不服输的精神,像极了当年的自己。
自从那灰衣人走了以后,聂欢更是勤学苦练,用心体会,每次劈柴也不像以前那样,只用蛮力,劈开就算。如果现在有个高手看到聂欢劈柴,就会发现,他每一斧子力道恰好能将那些杂木劈开,没有一点点浪费,并且柴禾大小基本一样。不管那是什么样的杂木,力度拿捏得恰到好处。只是在这个偏僻的小院里,谁又会注意一个打杂的伙计呢?
时间一天天的过去,聂欢从那卷轴之中又悟到不少的变化,剑法又长进不少。随着易筋经内力的一天天强大,那根火叉在聂欢手中也渐渐的变得轻飘起来,有时内力运到极致,火叉震动不止,发出“嗡!嗡!”声响。闲来之时心中暗想“如果再和前辈交手,不知道能够撑一百招、还是两百招?”
一天中午,聂欢正在院里干活,那俩兄弟偷偷的从店门里进来,被大牛发现了要赶他们出去,这俩兄弟这次却规矩的很,一边往外退一边说:“我们是来找聂兄弟的。”聂欢很奇怪问道:“你们找我干什么?”聂英说道:“我们请你和大牛兄弟去‘醉仙楼’吃饭。”大牛很干脆的回答“不去!格老子的!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聂欢知道这二人此次前来,必定有事说道:“我这里活还没有完,等完了我向掌柜的告个假。”这二人见聂欢答应和他们去,马上喜形于色,聂英说道:“这容易!我去和掌柜的说。”王掌柜见这两兄弟出面,满脸堆笑对聂欢说道:“聂欢!你和他们去吧,这里反正也快完了。”大牛不想去,聂欢一个人跟着兄弟俩去了“醉仙楼”。这两人挑了一个僻静的角落,点了一桌菜给聂欢斟满了酒。聂欢并不动筷说道:“无功不受禄,二位如果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请明说。”这两人相互看了一眼,聂雄说道:“不满聂兄弟,我们哥俩今天请你来有两个原因,一是我们以前有诸多对不住你的地方,今天我们赔礼道歉请你原谅。”说完端起了酒杯看着聂欢,聂欢端起酒杯一饮而尽,两人见聂欢干了很高兴,也一饮而尽。聂雄接着说道:“前两天兄弟你去‘神针门’,我和哥哥不是和你有点误会,她……她看到了,说我们欺……欺负你,让我们以后不要再找她。”
聂欢来时就知道,这哥俩绝对不是为了向自己道歉,才来店里的。但是聂玉莲对他的态度,却让聂欢大感意外,虽然以前聂玉莲随四姨来过店里两次,不过就在店外没进来。
聂英接口道:“以前在学塾,徐先生总是褒奖你,我们和她总是不服,特别是……是她,我们兄弟俩以为她讨厌你,所以才……处处与你为难,你出来以后,她曾经还向我们问起过你。此次她说我们持强凌弱,丢了她的面子,不想与我们为伍。”其实这兄弟俩不说,聂欢也知道,以前在学塾,就自己和聂玉莲两人在争第一,这丫头特别的争强好胜,自己虽然无意去和她一争高低,但事实是每次先生褒奖时都有自己。
聂欢看着这兄弟俩垂头丧气的样子,心里明白,这兄弟俩肯定是喜欢上了聂玉莲。
聂欢说道:“那我有什么能帮你们的吗?”兄弟俩听聂欢肯帮忙马上来了精神,聂英连口说道:“有!有!有!麻烦聂兄弟,到玉莲面前帮我们说句好话,就说那天咱们是闹……闹着玩,我们并没有欺……欺负你。”说完可能自己也感觉过意不去,低着头干咳了两声。聂欢笑了笑说:“第一我和她不熟,她也未必愿意听我解释。第二我也不会说谎。”这两人见聂欢不愿去找聂玉莲顿时泄了气。
聂欢见这两人像小孩一样,感觉又好气又好笑说道:“不过,有一天她要问起那天的事,我想我可以帮你们解释。”两人眼看事情也只能这样。
聂欢不想和这兄弟两有更多的交往,说道:“不好意思!聂某帮不上忙无功不受禄,店里还有事我就先走了。”说完出了“醉仙楼”。
第二天聂欢挑着货担走在街上,隐隐约约的发现有人在监视自己,选了一个僻静的巷子拐了进去,果然那人跟了过来,聂欢刚想回头,那人越过自己头顶拦住了去路,是聂玉莲。
聂玉莲拦住聂欢气鼓鼓的问道:“他们找你了?”聂欢点点头“那你就帮着他们说谎?就因为他们在‘醉仙楼’请你吃了顿饭?”聂欢心中叹了口气,真是烂泥糊不上墙。
“第一我没有吃他们的饭。第二我也没有帮他们说谎。”聂玉莲追问道:“那他们对我说没有欺负你,还让我来问你。”聂欢说道:“他们现在是欺负不了我,所以就不存在欺负的问题。”聂欢知道聂玉莲理解不了这句话的意思,但他也不会解释。果真聂玉莲疑惑的看着他,她看出聂欢说的不是谎话,眼前之人虽然身穿布衣、肩挑货担,却由内而外的散发出一股英武之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