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行第二部侠肝义胆 第三章 中山之战(3 / 4)
聂欢说道:“他们先咱们出发,按道理也该到了。”说话间,只见有一队人马从旁杀出,既非宋军,也非金兵,正是和尚洞和五马山的义军。
其实张关羽、赵邦杰,早就有时任宣抚司廉访使的马扩,和早年由马扩招降的另一支义军董宠儿协商好了,由董宠儿把部队摆在前路,张关羽、赵邦杰在后路游弋。前两天他们刚刚在保州打败兀术,迫使郭药师、刘彦宗撤出进攻保州的部队。今天张关羽、赵邦杰,从保州驰援中山府,配合中山府知府詹度,守卫定州。
义军的突然出现,打乱了金兵的攻势,他们立即派出一支骑兵进行截击。但凡金兵出征都是一人、一骑、一槊、一弓或两弓、羽箭数袋。义军以步兵为主,占不得优势。但义军刚刚打赢保州保卫战,士气正旺,两下里在定州城外打成一片。
聂欢和纪渔催马冲下高坡,两人冲入阵中,聂欢长剑连续砍翻了数骑。金兵马快槊长,占有优势,聂欢武功虽高,却有鞭长莫及的感觉。正好有一耳带银环的金将,见聂欢连续砍翻数骑,拍马挺槊向聂欢直冲过来。
金兵所用马槊长九尺,杆长七尺,槊头为铁、长二尺,两边开锋,属于重装骑兵装备。聂欢见那金将持槊向自己直冲过来,也不闪避,拍马迎上。
金将马急槊快,直刺聂欢胸口。聂欢待槊尖及胸,身子忽的一闪,那槊贴身而过,聂欢左手抓住槊杆,一运内力。那银环将见槊杆被抓刚要回夺,忽觉杆上传来一股巨力,顿时拿拈不住双手脱开,人也被抛起摔落马下。
聂欢左手持槊,右手持剑冲入敌阵中,槊挑、剑砍打倒一片,但见人影幢幢四面八方都是金兵。自己虽有以一敌百的本事,但在这千军万马面前,也显得太微不足道了。
由于是混战,金兵的弓箭发挥不了作用,随着义军人数的不断增多,打到下午,金兵的防线也渐渐的开始后撤了。聂欢和纪渔,及义军奋力拼杀,金兵阵脚大乱,只得撤出阵地。
众人见金兵退却齐声欢呼,聂欢、纪渔和李堂主他们汇合后,一起来和张关羽、赵邦杰见面,众人不免客气一番。聂欢见他们身旁有一位全身穿盔戴甲的将官,心中暗想“估计这人就是廉访使马扩了。”果然张关羽对那位将官说:“兄弟,麻烦你走一趟和那詹度说一下,放我们进城,一来弟兄们好休整一下,二来商量商量后面的抗金大计。”那军官抱拳应了,翻身上马直奔城门。金兵虽然已经退去,但是城里的守军依然四门紧闭,无奈,马扩只能坐在从城上放下的大篮子中,让宋兵把他拉了上去。
众人当晚就在城外宿营,白天打了胜仗,义军从上到下都洋溢着一片欢乐的气氛,聂欢、纪渔和先前到达的武林豪杰,聚在张关羽的帐篷里,听他讲述如何在漕河、满城预设阵地引兀术入毂,打败他的精锐骑兵。而对于今天伯德特里补的部队,义军大有不屑一顾的意思。
金兵一路南来,基本没遇到什么抵抗,只在保州和定州吃过两次败仗,而这两次败仗都和义军有关,不觉之中滋长了轻敌思想,对于金兵的卷土重来,没有一点心理准备,以至于付出了惨重的代价。
马扩入城以后,并没有任何消息传出来,义军只能在城外等待。众人在焦急中并没等来马扩的好消息,等来的却是金兵进攻的消息。
张关羽、赵邦杰、董宠儿各率兵马分别迎战。伯德特里补的骑兵犹如潮水一般涌了过来,义军大部分是老百姓,从未见过这个阵势,并且平时训练也不够,当时就有许多人慌了,产生了怯意。张关羽一看情况不妙,现在一旦后退,那就是兵败如山倒。当即身先士卒骑马挥刀向金兵冲去,聂欢、纪渔紧跟在他身后。
金兵射出密密的箭雨,义军瞬间就倒了一大片。聂欢他们舞动兵器,一边拨打箭雨,一边向前冲去。
聂欢冲入阵中,马槊直刺、横扫,所到之处金兵纷纷坠马,非死即伤。金兵虽然训练有素,但哪里是聂欢他们的对手啊。
与聂欢隔着数丈,一名汉儿手持亮银抢,与几名金兵合战张关羽。张关羽身上已多处受伤,那汉儿武功不凡,长枪犹如毒蛇“左右献花”、“蜻蜓点水”张关羽一时之间竟然无法取胜,其中一金兵见有机可乘,马槊直刺张关羽后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