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李心兰深夜买醉,曾志强醉酒车祸(1 / 7)
花田小区位于南山公园旁,临山而建,环境优美。小区内绿化简单,种植了些年份不小的四季桂,但也屈指可数。有总比没有的强,至少花香特别好闻。其他的花花草草都是野生的,无人打理,全靠租房家调皮捣蛋的孩子“打理”,看起来才让人舒服一些。至于为什么没人打理,就不得而知了,好像也没人在乎。
花田小区远离市中心,也远离了都是繁华的夜景,与小镇的夜晚没有区别。没有路灯,一片漆黑,格外安静。偶尔几个晚归的小青年大声喧哗地走过,也像是石沉大海般沉寂。也不是绝对的沉寂,风吹树叶的声音很好听,然铁皮碰撞的声音就让人难以入睡了。相比于工作一天的苦累,嘈杂的声音显然微不足道。倦鸟归林,人已入梦。
梦,这个东西虚无缥缈,还是很多人喜欢它。现实得不到或者做不到,梦里啥都有或者都能实现,诸如此类月薪过万的工作,梦寐以求的小轿车,都市花园小区的一套房。或者青春美丽的姑娘,美轮美奂的婚姻殿堂,不离不弃的白头到老。又或者万能的救世主,呼风唤雨的大老板,大权在握的父母官……这些那些美好的期盼,总是会在梦里出现,让每一个渴望拥有的人面对笑容且安心地睡觉。
凌晨两点半,刘明远此时正在梦乡,不止他一人,还有爱笑爱闹的王雪梅。两人相依相偎坐在清江河畔,有说有笑,好不开心。河对岸,呼啸而上的烟火把夜空装点的绚丽多彩,也把两人的笑容照的更加灿烂。两人坐累了,手牵手在河岸上慢跑……跑着跑着,两人换上了圣洁的婚服,走进了殿堂……婚后,两人生了两个女儿……画面一转,在一片无边无际的大海边,身穿比基尼的王雪梅悠哉悠哉地躺在沙地上晒着太阳……
刘明远蒙着头睡得正香,做着美梦,忽然听到房外有人哭泣,美梦犹如泡影顷刻间消散。他嘴角带笑,从梦中惊醒。他顾不得穿鞋、穿衣服就跑了出去,到门口脚一滑,幸好他抓住门框才没摔倒。天太黑,借着月光他看见有人坐在阳台上,走近一看是刘佳。
只见她穿着陈玲的粉色冰丝吊带睡裙依靠在墙上,一只手撑着下巴仰着头看着天空;一只手拿着半瓶啤酒在地上推来推去。与此同时,刘佳听到开门声,赶紧抹了抹了眼角的泪水。回头看了一眼见是刘明远,她赶紧把睡裙吊带整理了一下,理了理被风吹乱的头发,说:“对不起!把你吵醒了!”
刘明远回了一句“没事”后来到陈玲的房间,见她穿着睡衣、头发散乱,醉醺醺的蜷缩在被子上瑟瑟发抖,嘴里嘟嘟喃喃、断断续续地说着什么。他艰难地把陈玲抱起并掀开被子,嘴里说着:“不会喝,还喝那么多。这么重,该减肥了。”他拉起被子给陈玲盖好,轻轻地抚摸了几下她的秀发,见她睡得香,安心地走出了房间。
他径直走到刘佳的身边,有了之前的教训,他再也不敢看眼前这个迷人的少妇,用他自己的话来说就是太危险了,一不小心就让人沉沦。当然他也没有不好意思,两腿一盘跟她一起坐在地板上。想到刚刚的哭声,好奇且关心地问道:“怎么还哭了呢?遇到什么不开心的事了吗?”
刘佳见他坐了下来,递了一瓶啤酒给他,哽咽地说:“想起了过去的人与事。”她把脸转向另一边,不想让他看到自己流泪的样子。她喝了一口酒,继续说道:“有时候我真想把过去忘掉,彻彻底底地忘掉,可是越努力越刻意去做,反而记得越深,越难忘掉。”
刘明远只觉得困意十足,并没有心情喝酒,反手拿了一瓶矿泉水喝了一口。他见刘佳还在抽泣,掏出一张纸巾递给她后,说:“我这个人比较健忘,对过去的事看得比较淡,看得开。我认为回忆再美好也是一种心灵的负担,没有必要记在心头,写在日记本里翻来翻去。陈玲有写日记的习惯,所以我们之间吵架或者快乐的事,她记得很清楚……但是我不喜欢她这样。”
刘佳接过他递来的纸巾,擦拭干净眼里与脸上的泪水。她努力调整好自己情绪,努力控制自己不再哭泣。她静静地听着他说话,听到最后觉着有意思,且带着不一样的内涵,笑着说:“怕她跟你翻老账……你啊!别想太多。我们女人跟你男人可不一样,男人有心事喜欢一个人扛着,女人有心事喜欢找人倾诉。无非就是找寄托,找慰藉,找心灵鸡汤补脑……”
刘明远闻言不禁笑了起来,忽而想到之前跟王小利他们聊过的话题,说:“要不然怎么说你们女人娘们兮兮的呢?哈哈哈……你看看现在多少女老师,男孩子被她们带的没点血性,像个女人一样……”
刘佳没有笑,有点跟不上他聊天的节奏,像这种跳跃式的聊天方式,任谁都会感到捉襟见肘。完全是两个不同概念,怎么想也联系不到一块。她绞尽脑汁思考了一下,怎么也想不明白,说:“你这个脑洞有点大,哪有你说的那么不济。不过你还别说,现在的确很多男孩子打扮比较中性,不细看,还以为是女孩。”
刘明远见状,想笑却又不敢笑,假装正经地说:“这玩笑开的有点大,不管是男老师还是女老师都不容易,女老师更不容易。言归正传,差不多三点了,你还要继续喝吗?酒不能浇愁,睡觉可以。”
刘佳抬头看了看天,月已消失,星星还在眨巴着眼睛。又向四周看了看,四下无人,悄无声息。此时的天地间,只有二人还未入睡,还在不知疲倦地闲聊。夜深了,风有点大,她感觉有点冷,不自觉地把身体蜷缩着。
刘明远察觉到她的动作,回房给她拿了件外套披上。就在他给她披上外套瞬间,他感受到一双火热的眼睛看着自己。他下意识地回避,抽身离开,背对着她在一旁坐下,久久不语。
刘佳目不转睛地看着他,大概是因为好久没人给她这样的关心,即便是她的前夫也从来没有——他只给了刘佳一个家,一个衣食无忧的富裕之家,一个多少女人孜孜以求或者梦寐以求的家,却没有家的温暖与爱。她有些意外,也有些激动。都说女人感性,容易感动,她就是例子。心潮澎湃间,她有种想靠近他身体的冲动。然而理智战胜了感性,她一动不动地坐着。
刘明远不知道他这样一个小小的举动,已经暖化了一个女人的心。这样一个小小的举动,毁了一段美好的闺蜜情。这样一个小小的举动,在自己走投无路的时候成为自己救命恩人。当然这是后话,此处不再赘述。
话说她喝酒越喝越精神,一点睡意都没有,估计又要通宵达旦了。或许她自己都不知道,她看向刘明远的眼光中已然没有了之前的纯洁,多了几分恋人间才有的柔情。她带着淡淡的忧伤,又有几分期待地说:“睡不着!你要不要喝点?”
“不了!大晚上,跟美女喝酒太危险,容易犯罪。”刘明远拒绝了,他不是不想喝,而是不能喝,都喝醉了,一旦有事,两个女人谁来照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