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0章 伤心总是难免的(2 / 19)
高老头已经为何家和牤子的事情四处奔走,做了很多努力,重新划分地主成份的事他无能为力改变现实。
牤子到高老头家,师徒俩只能一起喝闷酒。
高老头安慰牤子要顺其自然,不要过分在意各种际遇和荣辱,比起这个和那个,哪个都不如好好活着。
牤子知道这个常理儿,可是不管怎么说,一下子从生产大队长变成了就连普通社员资格都没有的另类,他一时还是难以接受这样的事实。
除了难以接受这样的事实,更不能让他释怀的是他和小梅的即将开花结果恋情。
小梅的父亲找过牤子后,牤子担心小梅一下子接受不了,他暂时没有向小梅提出分手,他想慢慢冷却这段感情。
牤子为了让小梅见不到他,他当晚就搬离了家,又开始到生产队社屋里与老顽童住在一起。
他几乎很少回家,尤其是傍晚,尽量不跟小梅见面。
每天晚上,担心小梅和四姑娘去社屋里找他,他宁愿一个人躲到打谷场没人的地方,在孤独和寂寞中仰望星空。
这时节见见日短夜长,天黑得早了,牤子有时间就训练牧羊犬战狼,他想让战狼和曾经的大黄一样替他担当起每天接送小梅上下班的任务。
可是,这些只是牤子的一厢情愿,该来的一定要来,躲避和逃避是解决不了根本问题的。
四姑娘因为牤子的事情绪激动,脾气暴躁,已经快疯了。
她不仅接受不了这样的现实,更接受不了牤子整天小心谨慎地夹着尾巴做人,倘若听到谁敢在背后议论牤子,不管说牤子好坏,他都会反应激烈。
生产队陆续开始秋收,四姑娘白天和牤子在一起劳动,她受不了牤子沉默寡言,受不了曾经一个生产大队长如今要干着比普通社员还要苦累的活却挣不到十足的工分,她更受不了牤子不搭理她,不跟她说话。
有一天收割谷子,四姑娘故意挨着牤子,一边割谷子一边对牤子说话。
“牤子哥,你能不能割慢点,我快让你累死了。”
牤子没有回应,一如既往,甚至想尽快甩掉四姑娘。
“我跟你说话你听没听见,割慢点儿,没人跟你比赛,你又不是打头的。”
牤子依然不说话,只顾挥舞镰刀自己往前割。
四姑娘在后面挥舞镰刀紧追不舍:“臭牤子,你故意气我,别以为我追不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