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临工（2 / 3）

三五个穿长衫的男子站在人群前，口中吆喝着需要干什么活儿的临工。吆喝完以后人群就开始骚动，有人在讨价还价，有人在大声争吵，有的人已经动手推搡起来。

李昂走近人群在一条长石凳上坐下，准备先观察一下情况，至少要先把干活的市价搞清楚。

“搬米，15斤一包，从这里到周记米行，两文钱一包。”一个长衫男子吆喝到。

人群发出一阵嘘声，“这里到周记米行整整二里路，才给两文太少了点。”

“周记的15斤可比别家的15斤重。”

“三文行不行？三文我搬。”

人群的声音太嘈杂了，李昂都怀疑来招工的人是否听得清楚。

“两包5文，若最后一包是单数按两文算。要干的就跟我过去搬，搬完就结账。”

李昂心里合计了一下，感觉这个价格实在太低，可眼见码头上招工的人也不多了，正在犹豫之际一个声音在背后响起。

“你是来找活儿的？”说话的是个中年男子，穿的也是长衫，不过衣服的面料很不错、鲜亮光泽。

李昂看了眼男子，点了点头。

中年男子继续问道：“你会干啥？”

我会干啥？李昂疑惑的看着男子，不是应该说你有啥活儿干吗？

“我会搬东西、打杂，哦还有算术。”李昂琢磨自己大概也只会这些，他又没学过什么手艺，那些技术含量高的活儿肯定干不了。

男子打量了一番李昂，问道：“你真的会算术？”

在这个识字率不高的时代，能识字其实就算是不错的技能了，懂算术的人更少。大部分人只会最简单的加减而已，算术一般只有那些从小就在大商号里做学徒的男子才会一点。

“没错啊，我会算术。”李昂一点也不心虚，自己虽然放下数学书本多年，微积分这些高等数学都丢完了，可九九乘法表、二元二次方程以及一些基本的数学定理还是会的。

中年男子笑了笑道：“你要是真会那就好办，跟我走吧。”

“干嘛？”李昂一头雾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