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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周梦蝶也好，蝶梦庄周也罢，终究不过是一场梦。”凌玲低着头讽刺一笑，她怎么会不懂这意思，凌玲叹了口气接着道：“只可惜，我更想知道，究竟是谁做了这场梦，是庄周，还是蝶。”

莱昂德罗沉默了，凌玲本以为他因自己的话陷入了沉思，谁知，他下一句话，属实让凌玲有些无言以对：“庄周是谁？”

“……”你是认真的吗？凌玲眉头微蹙，一时间竟然也不知说些什么好。

“他是蕾蒂娅小姐的朋友吗？竟然没听说过，贵族里还有这个名字的人。”

“不是，他不是我的朋友，是我在书里读到的。”说完这句话，凌玲在心底翻了一个白眼，她为什么要和莱昂德罗解释！

“哦，那蕾蒂娅小姐真是厉害，如此冷门的知识也知道。”

“……”

“蕾蒂娅小姐，如果可以的话，可以把那本书借给我看看吗？”莱昂德罗一脸认真的看着凌玲，那表情倒像是一只在乞讨的小狗，水灵灵的很是可爱。

“抱歉，那本书找不到了，不过你要是想知道我可以讲给你听。”凌玲摆弄着手中的扇子，她怎么把书拿来，开玩笑！说起来，现在这里也是书中，那莱昂德罗和庄周也没什么区别了！不过都是书中记载的人，都是用冰冷的文字堆砌出来的形象罢了。

“好啊，那你就讲给我听吧。”莱昂德罗两腿一伸，找了一个舒服的姿势，仿佛已经准备好听凌玲讲一个很长很长的故事。

“……”凌玲真没想到，他竟然真的要听，这男人真是一点儿高冷的气质都没有，反而，反而还很接地气，对，就是接地气！

莱昂德罗看着不知在想什么的凌玲一笑，开口道：“怎么了？蕾蒂娅小姐可是不愿意讲？如果是这样的话不讲也可以。”

“没什么，反正也不是个麻烦的故事。”凌玲拍了拍裙摆上沾上的灰尘道：“就是一个人，他叫庄周，他做了一个梦，梦到了自己变成了蝴蝶，醒来之后，他就懵了，他想到底是他变成了蝴蝶，还是蝴蝶变成了他。”

“所以，蕾蒂娅小姐也做了一个梦，不知道自己究竟是谁了吗？”莱昂德罗倒是没觉得故事短，反而微微点头不由感慨道。

“只是一场梦而已，只是现在想不明白而已……”只是还没找到回去的路而已……

“哈哈，”莱昂德罗突然笑出了声，然后站起身，低头看着凌玲道：“蕾蒂娅小姐为何要因这种事烦心！无论是谁梦到了谁，只要此刻知道自己是谁不就好了！做蝴蝶，就享受做蝴蝶的快乐，做庄周，就享受做庄周的幸福，如此不好吗？”

凌玲被眼前披着光芒的人吸引住了目光，这一刻她好像真的看到了神明，凌玲薄唇微微张开，目光虔诚的看着莱昂德罗，似是在渴望着答案一般，仰起头开口问道：“如果，作为蝴蝶，明知道有一个悲惨的命运呢？醒不来的他，又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