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八章 南巡边防(1 / 3)
邢邵离开了洛阳,落魄归乡。
曾贵为大将军府主薄,按照惯例,外放也是刺史起步,最终却落得这般下场,足以警醒群僚:忠诚一词,重点不只在忠一字,当以诚事主。
洛阳人的忘性很大,再也没有人去在意一个官场上的失落者,倒是对崔赡大为好奇。
他们甚至认为高澄会故意放水,成全一段京试救父的美谈。
你看,分明是枉顾国法,宽纵罪犯,落到他们眼里,重点却是孝子救父,还能被称作美谈。
这就是古代与现代的不同,凡事与孝沾边,大多都能被模湖主次问题。
入冬以来,气候越发寒冷,高欢在晋阳被头疾折磨,高澄得知消息,也开始注意自己的行为举止,甚至与尔朱英娥的扮演游戏都停了下来。
总不能父亲缠绵病榻,儿子欢歌宴饮,那也太孝了。
高澄自从成为一名父亲,他越发迫切想要立一个孝子的人设,这不只是做给高欢看,更是做给自己的儿女看。
来往于洛阳与晋阳之间的信使络绎不绝,都是寄去小高王对父亲的思念与关怀。
而这一个冬天,宇文泰再次举兵北上,攻伐玉璧。
毕竟只要玉璧尚且掌握在高氏手中,来年春天又可以此为根基,出兵袭扰,整个洛水以东、渭水以北尽做荒土。
然而玉璧在过往一年不断加固,城池坚固,守备与粮草充足,又有塔防大师王思政坐镇,宇文泰强攻数日无果,士卒苦不堪言,不得已再次引军退去。
这两年,东魏放任宇文泰来去自由,实在是晋阳主力难以西顾。
由长安出兵玉璧,与晋阳出兵,损耗不可同日而语。
536年关西遭逢大旱,但天灾无情,它并不会止步于东西魏的边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