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道歉（3 / 3）

走出房门后，杨三看见阿特在院子中砍柴，便想先过去跟阿特打个招呼。阿特看到杨三的到来，似乎并不开心，只是出于礼貌，叫了一声：“主人！”

杨三知道阿特此时肯定在生自己的气，毕竟自己刚刚打了他的父亲，要是不生气那就说不过去了！杨三拍了拍阿特的肩膀说：“对不起，阿特，我向你道歉，你不应该打你的阿爷。”

阿特惊呆了，也兴奋起来，赶忙回复道：“主人，谢谢你！”

虽然杨三根本不知道阿特在谢自己什么，还是装作很懂的样子冲阿特笑了笑。阿特裂开了嘴，心中的石头总算是放下了。

在与老季刚刚的交谈中，阿特心中埋下了一颗怀疑的种子，他不知道是应该相信主人的话而对未来充满希望，还是应该听老季的话，自己这辈子就应该踏踏实实做好仆人的本分。一方面，他很希望去相信主人，这样最起码也能自己活的轻松一些，另一方面，他知道仆人这个身份是目前没有办法改变的事实。

现在，主人居然主动给自己道歉了！阿特当然很开心，因为他又重新燃起了希望，他觉得自己离杜鹃又更近了一步。

杨三继续来到老季的房间，想要向老季当面道歉。

可是，老季此时的情况不容乐观。原本，阿特在给老季上药的时候，虽然是万般的疼痛，老季为了不让儿子担心，还是强忍着疼痛，没有表现出来。但是，杨三这一鞭子可是夹杂着强大的内力，老季感觉自己没有在藤条打下的那一刻倒下就不错了，现在的老季躺在床上动弹不得，剧痛无比。

杨三敲了敲紧闭的房门，大声问道：“老季，你在房间吗？我要进来了。”

里面的老季虽然已经面色苍白，依然强忍着回复道：“主人，你进来吧。”

杨三推开房门，走了进去。看见老季的面色并不好，于是拿起案几上的茶壶倒了一杯茶递给老季：“老季，对不起，我不应该打你，你能原谅我吗？”

老季原本就没有责怪主人的意思，他一直认为自己犯了错就应该被打，这是仆人应该受到的惩罚。现在看到杨三竟然主动给自己道歉了，更是感动的不行，他慌忙接下杨三手上的茶杯，一饮而尽。又径直跪了下来：“主人，你没有错，是老季的错，主人不责怪已经是老季的福气了，又何谈原谅！”

杨三将老季扶了起来：“你就像是我的父亲一样，我真是不孝子！”

老季紧紧握着杨三的手，泪如雨下，却不知道此刻该说些什么。

直到这时，老季心中才感觉自己是个活生生的人，而不只是伺候人的奴隶。或许此刻，老季才对自己的身份有所改观，至于改变了多少，也无从考究，毕竟四十多年的经历已经深深烙印在老季的身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