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星的孩子之童养婿27（1 / 2）

黄昏时候，奶奶到了，把我和漫漫领到了她那。

在奶奶那吃的晚饭，也不记得吃的什么，也不知道菜好不好吃。

晚上也是睡在奶奶床上。奶奶的床不宽不窄，睡一个瘦巴巴的老太太和两个小孩，正好合适。

我还是失眠。

半夜的时候，听到敲门声，奶奶起床开了台灯，打开了门，是爸爸来了。

奶奶穿上衣服，跟爸爸一起坐在门口的地上。

奶奶絮絮叨叨絮絮叨叨

你们路家，和她们刘家，是最早来到这个地方的。到而今，刘姓成千上万，而路姓，只有几十人。你们祖上，可能就是因近亲结婚，而导致后代不多。祖上曾经娶黄姓舅爷爷家的女子为妻。你爸爸的爷爷，他妈妈姓黎，他奶奶也姓黎，而他六兄弟，最终只剩下他一个留有后人。你爸爸五兄弟，也有两兄弟绝后。你四叔，几个儿子都是肺病，全部英年早逝，并无后人。传统中国的风俗，跟现在的***文明类似。女人们担心日后婆媳关系不佳，而导致自己晚年不幸，所以倾向于将娘家人引进自家当作媳妇。

你爸爸是个习武之人，是秋光当地有名的武师。解放前几年，正年轻。当年他是个佃户，自己没有田地，除了缴纳战时地方衙门额外加重摊派的各种苛捐杂税以外，还需要向地主上交租粮。那一年的收成不好。眼见一家人活不下去，就当了劫匪。在离家不远的卯田，入户打劫地主。后被衙门追查，逃到湖南攸县。他虽然犯过这事，但却永远是本地许多人心目中的英雄。在所有时代，当人们面临活不下去的处境，就很可能做出让自己活得更英勇也让生命体现出更多血性的选择，包括劫富济贫。在无数时代必然出现的转折与激流之中，完全逆来顺受，全无血性的生物与族群，根本不配于世间存续，更无论繁荣昌盛。

你十三岁的时候，湖南攸县正在搞大锅饭，听说江西这边可以赚工分，便放弃当地的田地和户籍，举家回江西。可是回到江西，却发现江西的情形比湖南还不如。正是长身体的时候，是要吃要长的时候。也正因此，你身体体质不行，年轻时候，咳血十年，几乎病死。

听你妹妹和弟弟说，那时没有吃的，一家人的食物分量很有限。你总是自己舍不得吃下自己的那一份，留给他们多吃一点。

你年轻的时候，学过九天的篾匠。当年的篾匠，是很红的，连女方挑人家都要挑这种有手艺的。你的师娘，还是噎死的。

刚开始，你只是在一所小学代课，后来因为一篇文章而受到衙门的一个外地老干事的赏识。老干事就此便推荐了你去师范就读。

当时去师范就读，需要村里打个证明，可是村里的干部不给打，因为他们怀疑你们兄弟写过针对他们的告状信，因为当时村里也就你们两个会写写文章。为此你几乎没有去成师范。后来还是临期最后一天，那老干事了解到情况，去村里说了一回，才给打了证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