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二十一章:堂会(1 / 1)
血顺着热水从镜玄的身上留下,顺着沟槽流到外面街道上,不过,这血已经是稀释到一定的程度,顺着污水,流到城外。镜玄难得的舒服的躺在自己的床上想着之前掌柜的告诉自己的事情。
明天有人请响器班子过去,也要过去唱两天堂会,镜玄也是要跟过去,不过,镜玄现在说起来只是一个小伙计,过去只给人家搬东西而已。可是,这几日在京城里面有家里人不在的家族,又是请的起戏班子的,好像只有一家了。
清晨,镜玄就是被叫醒,忙活了一早上才是把东西装车,而五哥则是负责这两天那一家人的事情,所以镜玄这几天可以是过的自在一些了。像是鼓什么的大一些的乐器都是要早早的放在主人家,而唢呐那些小巧些的物件基本上都是乐师私人物品,就是园子里,那些乐师都是随身携带着各自的物件。
五哥赶着车朝着主人家走,但是因为这城池的面积巨大,虽然说是在同一座城里面,可实际上之间的距离却是不断,而且五哥赶车的技术实在是不敢恭维,路上延误了些时间,但总是是在太阳落山前到了主人家。
可以说这是镜玄这辈子见过的最大的府邸,之前镜玄等人沿一条直路朝前走着,走了一炷香之后才是见到了后门,而这一路上镜玄都是没有见到其他门口,加上讲究对称的建筑在妖族十分的多,可想这府邸的面积究竟有多大。但实际上,这府邸在京城中算不得大的,而最大的当然是要属内城城墙里面的那个家族了。
家丁已经等候多时,在见到镜玄等人时,先是向前行了一礼,就是接过了在五哥手中的缰绳把车拉进府邸中,领着镜玄和五哥两人走在其中。
在外面沿着一条路走了一炷香的时间,但是在府邸中,等到太阳下山了,镜玄和五哥都是还没有到地方。而其中的富丽堂皇虽然从两人的眼前走过,但两人却是不敢乱看,免得被人家说个不懂礼数。而今天两人的事情就是将这些乐器安置好才是能够歇上一歇,而等待半夜,就是镜玄与五哥两个人把车上的东西搬下来,等到全部搬完,再是把台子拾掇干净,两人花费了整整两个时辰的时间,天都是快亮了,才是把一切都收拾好。这次之后,两人的工作只剩下将这些东西再是搬到车上,全部带回去。
做完这些之后,镜玄和五哥就是离开了这处府邸,有了之前家丁在领路之后,镜玄至少是知道了该怎么离开这府邸,但实在是面积有些大,两人清晨才是走到昨天黄昏的那扇大门前。五哥好像是不知道累一般,拉着镜玄找到一处早市吃晚饭。两人现在又饿又累,吃了些包子稀粥后,才是回到园子,在各自的放里面睡死了。戏园子得到了难得的安静,因为是接了人家的帖子,能唱的都是过去给人家唱戏去了,剩下的人只镜玄和五哥了。可是,在镜玄拖着步子回到屋子时,在自己的桌子上放着一身淡紫色的衣服,镜玄认得这身衣服,是昨天镜玄去的那处府邸中家丁的衣服,至于为什么会出现在镜玄的桌子上,镜玄自己的心里面多少事清楚些的。
盘坐在地上,灵气在镜玄眉心出青色的光芒下被流淌进镜玄的灵魂中,这时候在园子里面只有是五哥了,镜玄吸收这里的灵气,丝毫不遮挡自己的气息。三炷香的时间,待镜玄睁开双眼时,一红一黑的异瞳看着在空间中存在的灵气。双眼渐渐恢复了镜玄往日瞳孔的颜色,虽然还有些疲累,但那是来自于身体的痛苦,一时半会儿也恢复不了。
将那身衣服放到自己口袋里面,匆匆朝着昨天的拿出宅邸跑去。虽然是耗费了不少的时间,但是因为路上时不时遇到了巡城司的人,镜玄都是要躲着这些人,免得会生出什么事端。等镜玄走到那处宅邸附近时,才是将放在自己口袋里面的那身紫色的衣服穿在身上,全身上下被黑色的鬼气从镜玄的脚下升起将他包裹在其中,趴在围墙上,突然翻到里面,趴在地上,感知附近流淌的灵力。
在周围没有灵力的波动之后,镜玄才是从草丛中站起来,沿着洁白的墙壁后走到走廊,赶忙朝着自己之前搭设台子的那个地方走去。虽然镜玄只是去过那个地方一次,但是镜玄最起码是知道是在什么方向,而这府邸里面的建筑并没有形成一座迷宫,一切看起来都是井然有序,只是这其中的距离确实不远。
“哎,你等等。”突然,镜玄就是被一声陌生的声音叫住,镜玄瞬间停在了原地,冷汗从后脊背流下,有些艰难的转过身。
“家里面搭的戏台子是在什么地方,你带我去。”身着素衣的女子就是站在镜玄身后的不远处,而其中最是让镜玄最为吃惊的是,这女子居然是和那天夜里镜玄在轿子里面看到的女子长的一模一样般。
“是。”镜玄轻声应道。虽然是不知道她是谁,但是镜玄之前是在鬼卫中学习过妖族的礼仪,所以知道现在自己是该做什么事情。
可说是这样,镜玄所知道的只是一个大致的地方,但好在是镜玄听到了唢呐的声音,跟着这声音,就算之前没来过都是能够找到。而镜玄在能够看到戏台子以及是坐在下面听戏的众人时便是朝着那女子行礼,朝着另外的一个方向走去,消失在拐角。
到现在为止镜玄都是不知道自己在这里是要做什么事情,也不知道是会发生什么事情,但是其中是让镜玄奇怪的是,这如此庞大的府邸中,镜玄居然是没有见到多少人,而镜玄也是确定这个家族就是当天夜里镜玄本该是杀了那女子的家族。
这戏至少是要唱上三天时间,但是过来听的人却是不多,人来人往的,镜玄只是躲在唱戏的搭起台子空地外的围墙后面,听着有些熟悉的声音。
有人把靠在墙边的镜玄叫去了,看样子应该是在这家人里面的地位不低,但也是只是一个下人,招呼着镜玄去后台去从些茶水过去。镜玄照办,从天上有黑烟冒出来的地方端着热茶和一些茶点走到后台。
而现在正巧所有人都是上台了,以至于整个后台连一个人都是没有,要换的衣服都是摆在一起,随手将手里的东西放在桌子上,就是看到了坐在角落看着书的掌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