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冷疾风制止宫兵卫 阮烟罗掌掴俏连城(1 / 2)
既是打听不到,定又要以讹传讹,且让她猜猜看今日又会传出怎样的离谱之语。莫不是诸如王妃娘娘今日大打出手撕了那娇滴滴的连妃娘娘之连妃娘娘好生可怜?又或是俊俏侍从不堪王妃恶婆子压迫,终不得已向王妃行礼请求饶恕之后宫存活真艰男?
只怕她这夜叉形象早已是根深蒂固。
疾风施完礼直起身子,转过去对着连城跟月照复又恢复成了那张闲人勿近的脸。
宇文岂只怕是个响当当的颜控,身边的侍卫伺候的丫鬟们都生的极好。只他这般转过身去显出一半侧脸,扔到街上也保准是个人群无一的美男子。
“连妃娘娘,王上已有旨意,合宫众人自今日起,谁若敢碰王妃一指,臣下便要自剁一双。还请连妃娘娘不要为难臣下。”
烟罗心中腹恻,若真要是这样,这半天你才出来,倘若自己不会功夫,岂不是你直接得以身来殉我?
想必那宇文岂定然还是有别的示意,保不准便是保她三日后能活着上祭台便可。
骤然听得这样的消息,宛若暴风摧起那梨花落,连城猛地咬紧牙关,一口月白银牙几近咬碎,那双媚眼剜了烟罗几把,便只紧紧死盯住疾风:“王上怎会下此命令,疾风侍卫莫不是听错了!”
这位疾风也着实不解风情,似连城这么个妙人儿如此凄楚他竟全然当做没看见,只自说自话道:“王妃娘娘心系我大巫百姓,愿于三日后上献神明。如此巾帼,怎不值世人敬佩。”
一语既出,满座哗然,有人欢喜有人忧。
连城一心生怕自己听错,急的硬生生原地转了个圈去寻了月照,盯见月照也是微微点头,欣喜之色霎时间于面上便弥漫开来,只恨不能原地纵舞高歌方才起兴。虽念起这前殿探子偏隐瞒了如此重要的情报,但终归王妃之位而今竟是要空了。如此这般,她那一张俏脸只恨要顾着仪态不能当场狂笑,烟罗这“祭品”都着实代她憋得慌。
身边的奴奴听闻这事,骤然瞪圆了眼睛,一丝水意缓缓从眼底弥漫开来。小小的孩童,此刻怕是有无尽悲伤可言。
“王妃娘娘!您怎。。。您怎能!”
烟罗低声与她劝了句不妨事且别落下泪来,小丫头极力遏制这才把泪收了回去,又吸了吸鼻子,极不甘心似的将脸埋了下去,紧咬着下唇不许自个儿出哭声。烟罗确实心疼,但此刻也不能安慰她什么。
谁叫这天杀的疾风,偏爱吓唬小姑娘,烟罗有些不满,冲着疾风连翻了好一顿白眼。
大约是高兴之余瞥见奴奴这样不合她们的时宜,连城难得极为好心,端了一副笑语盈盈的轻曼姿态走前了两步,冲着奴奴十分爽快劝慰道:“快莫哭,王妃娘娘如此胸襟,实为女子表率,你这丫头,哭什么哭!”
奴奴又吸了吸鼻子,抬起头狠剜了连城两眼,怒气冲天只恨不能上去痛快啐几声。不过她胆敢对着连城如此放肆可谓是已犯了不敬之大罪。瞧见这个,以连城的脾性她自然即时又要发作,好在被一旁月照又是多番提醒,她只得作罢。
眼睛一转,不能冲着小丫头发难怕传出去误了她的贤德之名,还不能再磋磨磋磨面前这个废人?只怕如今是更有趣些也未可知。
故而连城得意的回过头来瞧烟罗,讥笑着道:“王妃姐姐便放心去罢,王上这里自有妹妹我会好好侍奉,定能再为王上诞育麟儿。姐姐入宫三年,只怕是连王上的衣裳都未曾摸到过罢。眼见姐姐这便要走了,妹妹心里着实难过。姐姐且放心,此后逢初一十五,妹妹定为姐姐多上两柱香。”
怕是又想起了那严正凤冠,她伸出大袖下的纤纤玉指,特意钟爱的抚过头上那顶熠熠发光的金凤冠,“想必这严正凤冠也不必再还给姐姐你了,毕竟,你马上便要做鬼了。”
烟罗心中好笑,这个蠢材,此刻竟是沉浸于这般欣喜之中,莫不是她以为此类言语能伤自己分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