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八章 危及时烟罗思妙计 狠毒蛊原来起悲人(1 / 3)
烟罗捂着手腕向后退出一步,冷声质问道:“素来只听闻医者仁心,不想老先生竟是剑走偏锋。纵他是一国之君,我亦是一条鲜活的命。难不成老先生竟想保他的命牺牲我的命不成?”
小老头骤然变了脸,他一双眼睛瞪的浑圆,眼底有两三分被揭破的羞赫,迟了半晌,他这才抬头羞愧道:“娘娘竟都知道了。”
他心中实在懊恼,医者却对病患有所隐瞒,已是大忌,再瞒下去,岂能对得住自己医者之名。
“炉鼎之事是老夫之过,老夫在此同娘娘赔罪,还望娘娘恕罪。但取您腕间活血,是为了救治王上,与您性命无虞,还请放心。”
烟罗仍是戒备之态,冷笑一声,“老先生已有前犯,让我如何信你?”
她又轻飘飘拂了宇文岂一眼,“再者说,这位死活,同我有何干系?”
蔺嬷嬷早已焦急万分,如今看烟罗在此拖延,心间早有团火焰熊熊燃烧,焦灼开口劝道:“烟罗,我知你心中不忿,但岂儿危在旦夕,你先取些血来,我日后定让他好好待你,如何?”
“这世上最无用的,便是日后。”烟罗心中突上一计,徐徐吐字,半点不急。
“不过,若是您应我一事,我即刻割血,绝不拖延。”
蔺嬷嬷想都未想满口应下,自说无论何事尽都依她。
蔺嬷嬷是宇文岂生身母亲,年轻之时又是位说一不二的厉害人物,若是让她应了,此事必是妥帖的。便是宇文岂醒来不依,这蔺嬷嬷也欠自己一个人情,日后定有大用。
如此说来,这笔买卖划算,是可做的。
烟罗心中有些窃喜,只道不必燃魂也可解了祭台之事。她即刻接过那柄小刀,掀开衣袖便要划上去,却骤然瞧见中午那殷夫人用手镯划开的那道伤口竟还未结完痂疤,仍有一小口在滴着鲜血,且血迹奇怪,不沾衣,不淌手。
仿佛血液被包裹了一层胎衣,如滚圆的珠子般自手腕间滑下去。
她心里一沉,暗道不好,分明自己当时已于轿辇上包扎好了,怎会此时仍在滴血,且血迹这般奇怪,莫非是那手镯之上存了什么东西,让人伤口无法自愈?
想不到那殷夫人竟有这样的阴狠手段。
游夫子与蔺嬷嬷见烟罗久不动手,还以为是她惧了疼意,不敢下手,纷纷围了过来。二人乍一看烟罗腕间伤口,游夫子的表情愈发难看起来。
“娘娘亦是蛊发在即。”
老头先是叹了一口气,随后道来:“您这点红梅,可不是只有一只蛊虫,而是一只孕育母虫。它初进人身时,人会痛苦异常,只要进入身子,时机合适,母虫就马上繁衍。梅花有五瓣,虫便有五只,数一数身上多少梅,虫便有多少只。此物稀奇异常,老夫寻了许久,才在南疆一个密族里见过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