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5章 新戏(2 / 3)
“这老家伙啥时候跑了?”
三羊气咻咻,真是丢死人了,竟然把一个手无寸铁的糟老头子给跟丢了,传到其他弟兄耳朵里,还不知道被笑成什么样呢。
“恐怕是刚接到那个沙洲府的雪衣娘子名帖之后没几天就跑了。”
黄岐神色渐渐平静下来,好像就是那一次见到沙洲府有人前来投递名帖,他就有种奇怪的感觉,越看这周家老宅,越觉得像是戏文里唱的空城计,谁成想还真是这样。
三羊重重地将铁叉掷在地上,又恨恨啐了一口,“这糟老头子!”
难怪人家都说,这些读书人都奸猾得很,周正看着老实,但怎么说也是当了大半辈子京官,真老实才怪呢。
“接下来怎么办啊?风逐信上怎么说?”三羊叉腰问黄岐。
“还能怎么办?”
黄岐说着就把背上的粪筐往下解,接着往地下一扔,终于能摆脱这玩意儿了!
“接到的命令就是保护周老爷子,眼下人到了沙洲府,咱们也得过去。”
…………
日色夕照如同烟霞纱笼的灯烛,在沙洲府已经染上稀稀墨色的建筑顶端投下最后一抹暖黄。整个城市在这个时间忽然陷入一种奇诡的悸动,很多人都扶老携幼涌向同一个方向。
在涌涌人潮之中,沈迟的竹辇如同人群汇成的河流中的一叶扁舟一般随波逐流,也向天音馆方向迤逦而去。因是初夏,傍晚时分天气最是凉爽,他的竹辇上并没有围裹垂纱布幔,穿着织锦袍子手拿一把折扇的沈迟更像是一个城内闲逸的富家翁。
但没有人真的相信他是一个普通的富家翁,因为没有富家翁能在这样拥挤的正街上带着一帮差役随从护卫,那些差役先天便有些高人一等,粗暴又高傲地将人群分开,不让人群接近沈迟所乘坐的竹辇。
有人看到他额上显眼刺目的白色绷带,还有额角渗出的一团暗红。跟着他们久了便觉得沈迟面善,便有大胆的民众高声问沈迟道:
“大人,您这受了伤也要去听雪衣娘子的新戏吗?”
“是啊。”沈迟笑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