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1 / 1）

“看来我们得雇佣者并非是所谓的红光病毒原形体这么简单呢，说吧，你究竟是什么东西？”

刚一回来，零就看到因特古拉就在大厅等候着，在这一刻，零就明白一件事，自己和因特古拉的雇佣关系很快就要作废了。如果只是红光病毒原形体的零，因特古拉还能放下戒心，但零末的出现就预示着，零极有可能危害到英国，所以因特古拉不能坐视不理，必须要知道零末究竟是什么怪物，有着什么样的能力，只有了解到这些，然后再决定是否继续和零之间的雇佣关系。事实上，不仅少校那边的显示器碎裂，所有观看这家巴西nkt电视台直播的电子产品都报废了，因特古拉才意识到事情已经暴走了。零在视频里展现的能力绝对不容小视，但伴随着显示器的碎裂，更为零蒙上了一层厚厚的迷雾面纱。

“因特古拉，你认为生命是什么？”

亮起金色光辉的双眸显现，零末再次主导了这具身体。面对强势的因特古拉，零末没有直接回答。不是零末不想回答，但却不知该怎么回到这个人类的问题。东西？创造崩坏的神算是东西吗？无形无相的神又没有物质的形体又怎么算是东西呢。面对因特古拉的质问，零末还真不好解释。

“不要用问题来回答问题！现在是我在问你？而不是你在问我？”

因特古拉意识到这位可不是零那个有些呆呆的笨蛋，是一位相当难缠的对手。因特古拉现在很急，从之前的影像来看，那种程度的火力远不是这位的全力。一人成军，除了阿卡多以外，因特古拉也不得不承认这位也有这样的能力。绝对不能弱了气势，不然很容易陷入被动。

“如果你不回答我这个问题，你的那个问题我也没法回答，毕竟我的回复取决于你的回答。···你不回答也可以，那就直接点，开战吧，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战斗。事先说明一点，生命对我而言，毫无意义。”

零末可不是零这种受到限制的律者素体，律者不过是祂制造出来的工具，律者权能不过是祂力量的延伸。万变不离其宗，无论律者的能力有多离谱，都是从零末的权能延伸出来。也就是说，律者所拥有的能力，祂零末都有。因特古拉心里的想法，零末一清二楚。

“···生命就是生命。该你回答了。”

因特古拉的脸瞬间阴沉了下去，真要开战，先不要说能不能打赢，光是那份火力撕碎这里除了阿卡多之外的一切。他们的性命只有一条，也只有阿卡多这种体内有着数万生命的吸血鬼才能在那种火力轰炸的情况下存活。

“预料之中的答案。在战争之中，生命只是一堆数字。而对我而言，生命毫无意义。这份答案你觉得呢？因特古拉。顺便告诉你们吧，零还做不到不把生命当回事的程度。”

零末就像是在诉说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一般，丝毫不在意自己对生命的冷漠态度。虽然零末对生命毫不在意，但零做不到。零末故意留下这个信息，就为了试探因特古拉，是继续维持这份雇佣关系，还是虚以委蛇的周旋，亦或是直接开战。因特古拉的决定都会影响到零对人类的态度，无论是哪一种，零末都不在乎。

“什么才是人类？是外表？还是所谓的基因？亦或是自我认知？这些都取决于你们，而非我。”

虽然零认为自己是个怪物，但零末知道在过去的影响下，零下意识的将自己当作人类，行为细节都在证明这一点。零末知道这一点，但就是不说，主要是零的自我还不够坚定，搞不好会自我崩溃。说，还不如不说。现在的零还在消化着零末硬塞在自己脑海里的知识，一时半会并不会成为身体的主导。零还做不到零末那种一念便制造出人类历史上的热兵器，还需要去理解制造工艺，最简单的方法就是学习这些热兵器的内部构造，知道这些才能制造这些热兵器。至于为什么没有冷兵器？就零这稀烂的技巧，有还不如没有。口径即是正义，射程即是真理。虽然很像战争狂才会说出来的话，但对于现在的零而言很实用。

“什么才是人类？”

当零末走出大厅之后，因特古拉陷入沉思。因特古拉认为自己是人类，但零末的话却让因特古拉思考起来什么才是真正的人类。外表？基因？还是自我认知？外表，那些有着人类外表的midian多了去了，阿卡多就是其中之一。基因，从零那里得到的血液检验表来看，零确实是人类，但见识到零那离谱的身体素质之后，零真的能被冠以‘人类’之名吗？自我认知，那所谓的人类就已经不再是一个种族的称呼了，而是一种代称。这种哲学问题，因特古拉想想都觉得头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