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阴阳镜(上)(1 / 1)
但好歹是辛辛苦苦打磨出来的肉身,能不毁坏还是不毁坏的好。为此,徐阶冲击天冲四品的时候,需要将一件法器打入肉身,从而阻断大地对武者英魄那种可怕的吸引。同时作为桥梁,又能贯通武者与大地的连接,不会影响到武者的修为。
按照徐阶原来的设想,是打算在什么拍卖会上尝试购买一件王者神兵用在此处的。但是自从发现了斗气大陆这个宙光碎片,徐阶就有了一点别的想法。毕竟说实在的,纵然是在中州的超级拍卖盛会上,也几乎很少见到王者神兵拍卖。
因为太稀少了,尤其是在目前北斗普遍顶尖战力还在绝顶大能的版本下,但凡得到的王者之兵要么是宗门家族传承,要么是野外奇遇所得。而且由于王者之兵威力绝伦,手持一件,可以横行天下,独抗一群同阶强者都可以。
所以基本上凡是得到的人都会自己温养起来,与血肉交融,而不会放在拍卖会上卖掉。除非是像原著中叶凡碰到的那件九天碧落钟王那样,因为被凶地血窟所污,需要绝世地乳或者顶级龙髓这样的神物清洗才能恢复,率先发现的人不能承担,才会出现在拍卖会上。
这种事情实在是太看运气,因此徐阶打算另寻他法。至于说用缴获来的圣级手镯充当天冲四品的法器,那就又有点太奢侈了。徐阶目前虽然有足足九九八十一条天龙之力,但大地对他英魄的引力也不会超出王者神兵所能抗衡的程度。
另一方面徐阶不能现在立即冲击天冲四品的原因,则在于他最近用焚诀修炼的缘故。万事万物都有阴阳两性,阴为地,阳主天。天地破碎,即为空间。以他目前的境界,虽然空间规则领悟到了,但要想完全地操控、应用,则还有一段距离。
必须要在体内分出阴阳,造出体内空间,才能完全地操控空间规则。有了它,徐阶的那些个什么玉净瓶啊、芥子环之类的储物用品就都可以淘汰了,徐阶完全可以用体内空间来盛放他的那些东西,还不用担心其他人强行夺走。
当然,要是像段德道长那样被叶凡他们给阴了就没办法了。
但问题来了,焚诀吞噬异火,因此徐阶现在火气过盛,要么等待一段时间,自己慢慢将水火平衡调整好,要么找到和异火这种东西类似的水属性神物,将其炼化吸收,方能在短时间内形成体内空间。
这时候徐阶的海神权柄可就帮不上太大的忙了,光是斗罗大陆的信仰之力还无法与火域第七层的五行真火相抗衡。
这个只能靠时间慢慢磨了,毕竟就徐阶的记忆来看,无论是遮天、斗罗,还是龙族、斗破,乃至于大周的那片上古战场,都好像没有明确以水为尊的圣物。不像斗破有异火,遮天有凰血赤金。
对了,说到凰血赤金,徐阶在几乎掏空了自己的积蓄后,终于是在万界商城中买来了与之相对应的神金,乃是从地府的黄泉中采掘而来,阴气森森,死气沉沉,是各种阴冥法器的首选。正巧徐阶现在的火域,因为此地的火焰具有神秘的力量,可助“器”成型,烙印下“道”和“理”,所以绝顶修士炼器时,必然会将这里作为第一选项。
于是徐阶也打算趁此机会,铸造自己的证道之器。他以身为炉,将凰血赤金与黄泉冥铁收入丹田之内,然后用气旋中的五行真火将其包裹淬炼。只是凰血赤金和黄泉冥铁不愧为稀世仙珍,古籍中尽管将五行真火称为火中稀珍,是炼器的极品火源,,但在熔炼这两块仙金之时,还是显得太过缓慢。
徐阶心念一动,反正五行真火已经被他炼化,火域第七层已然对他毫无威胁,不如尝试去引一下第八层的火焰,应该能加快不少速度。
当然,徐阶是很谨慎的,只是来到了第七层与第八层的边界处就停止了。尽管近在咫尺的七彩雾丝看起来祥和而又宁静,但扑面而来的恐怖热量却如江水滔滔地直接冲进了第七层,像是要以天地为铜炉,炼化世间一切。
明明五彩云焰只比七彩雾丝少两种颜色,但双方的温度相差之巨,简直无法以道理计数。当世唯有一个乌鸦道人曾进来过,在此炼化羊脂玉神铁。这还是因为他是火鸦之身,从神火中诞生而来,故而无惧。
倘若换作其他的绝顶圣主,若无菩提子或者圣兵之类的神物,就是皇主真身都要炼成灰烬。要知道,就连叶凡这样的荒古圣体,肉身超越圣主之时,也仅仅是堪堪挡住,浑身欲裂。可见其有多么炽热。
徐阶的法力虽然站在了斩道王者的台阶,却也不敢冒险。只敢一缕一缕地引入丹田,用厚厚的真气包裹,防止七彩雾丝将其烧穿。但不得不说,效果还是很明显的,凰血赤金与黄泉冥铁的熔化速度大大加快。
然后徐阶将凰血赤金与黄泉冥铁移到锻心莲台之上,识海中观想出一面明镜,正面为阳,背面为阴,如生命之轮与苦海一般互为表里,阴阳相合。这是他自修炼遮天法以来就想为轮海秘境锤炼的器,早已在心中模拟了成千上万遍。
如今五行真火将其包裹,徐阶以心锤炼,以神铸造,震耳欲聋的锻打之声从锻心莲台中传出,一点一点地将镜子铸造成型。不过为了防止像姬家的太上长老因为炼器的声音太大,吵到了同样在锻造器物的乌鸦道人,结果被人斩杀这样的悲剧发生,徐阶还是有好好地用大力神魔宗的天聋地哑术这等禁制隔绝内外声响的。
虽说以徐阶的修为,就算有人因此来寻他的麻烦,最后肯定也是知难而退的。但他是个谨守公序良俗的人,明明有着隔绝声音的手段,那为什么还要打扰到无冤无仇的其他人呢?己所不欲,勿施于人,徐阶也不想在自己专心致志锤炼镜子时被人干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