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九章 许时轻(3 / 4)
临岸高崖上,一人藏身岩后,目光如聚,俯瞰形势,紧盯着河道之中几架相接而行的“游鱼”。
敌船之上,十分显眼地张扬着南越大旗,是无意或是挑衅都已不重要,远远望去,那船的甲板上并没有立着瞭望兵。
船一点一点行至河中,随着水流的方向,慢慢靠近敌军既定的上岸口。
河的这一头,居遥领着五千骑疾驰接近,行至山隘口时,前路的一道山弯正好遮掩了临近河岸的南境军,他勒马扬手。
身后的旗官飞快打旗,整军即刻停下。
居遥侧首,与黎葳相视一眼。
所有大战前的商议,在战时只简练成一个眼神。
随即,居遥扯缰改道,独自驭马从左侧长坡上山,留黎葳在此领军待命。
山上的旗官已然看见山脚下打出的旗令,立刻遣人报于山上的领军人。
马纵飞快,不到一刻钟,居遥登顶山崖,看见藏身在岩石后的人,他放声讥笑:“许节度使也有藏头躲尾的时候,可得小心点儿,狐狸尾巴太长了。”
他说着,假模假式地看一眼地上:“哎呦,踩着了,疼吗?”
许时轻回头,顶着“川”字眉恨他一眼:“你这一身狐狸骚气什么时候能去去,大老远就闻见了,差点儿给我熏掉下去。”
许时轻便是南境一带正儿八经的节度使,由大赵朝廷官封的,宣麻、赐旌节,手中仍掌管着三印。
多年以前,在朝廷明令许时轻禁止起兵抗击,以求和南越时,他亲眼见证了一族平农在不堪南越的蚕食下,组建起一支百姓队伍以薄力抗击南越军。
最终,南越军不是输,而是被打怯了,前脚踩后脚地逃回了摩纳河南岸。
那之后,南越军羞赧难平,休整不到半年,他们卷土重来。
这一次,刚到俚州便被民兵在城外截击,城头的将士们不得军令不敢擅动,但也在心中热血呐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