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父皇的答复，男人的真情有几何？（2 / 3）

我大着胆子说了一句，唯恐触怒了龙颜，毁了今天这温馨的场面。

父皇轻笑：“这孩子，父子之间，有什么方不方便的？有话就说，扭扭捏捏的倒像个大姑娘了。”

听他这么说，我才终于放下心来，鼓起勇气问出了一个憋在我心中十几年的问题。

“敢问父皇，这么多年来，父皇可曾对我母妃有过半分思念？”

话一出口，殿内的温度便瞬间降到了冰点。不仅仅是父皇，就连一旁伺候着的阿郎和檀鸢都马上愣住了。

原本带着几分笑意的脸骤然垮了下来，父皇眯着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我，半晌没有开口回答我的问题。

而这一次，事关我母妃，我也不想再逃避下去了。父皇啊父皇，这个问题，您也是迟早要面对的。我不会再逃避了，也希望您能不再逃避下去了。

父子对视良久，父皇终于轻叹一声：“罢了，你这个孩子啊，执拗起来的样子跟你母妃简直一模一样。”

这意思是父皇打算回答我的问题了？

有些期待地看着他，父皇却一步步向我走近，直到二人之间仅有差不多半臂之隔才停了下来。

伸出手温柔地覆在我的头顶，父皇的眼神变得温柔而眷恋：“孩子，为父也知道这么多年来你对为父有不满，有偏见。为父当年确实也犯下过一些过错，致使你母妃在你年幼时便离开宫中，让你们母子分离。那件事为父一直都很愧疚。”

“但不管你是信与不信，既然今天咱们父子二人已经把话都说到这个份儿上了，那为父也便严肃认真地回答你这个问题。”

“除了为父当初最早立下的太子妃和你母妃，为父这辈子从来没有对任何一个女人动过真情。这么说，你应该能明白为父的意思了吧？”

“明明白了。”我磕磕巴巴地答了一句，低下头不再看他。

见我似乎还需要时间思考，父皇也没有再说什么，拍了拍我的肩膀便转身离去了。门外传来小辫子的声音：“恭送陛下！”随即便归于沉寂。

我其实是一个十分讨厌太过安静的环境的人，可此时我也的确需要一个十足安静的空间让我思考父皇方才说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