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姑姑回冀州之下篇(3 / 4)
王楹冷笑一声,突然觉得冷起来,打了个寒颤,也走了。
分别之日,清早,府中下人早早的便自发聚到前庭,见公孙芸来,便齐身伏地拜别,公孙芸领情,寒暄叮嘱一番,命蒹葭打赏些银钱,亦是双眼含泪。
阳暖花开之际,这倒春寒还未散尽,清早之暖阳更觉阴冷。
府门外,公孙芸的行李马车便早已准备妥当,却见其间多了辆马车,还多了好几大车东西。家中各人亦眉开眼笑,没半点离别伤感。
正当王楹纳闷之时,远处一阵马蹄声响传来,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勒马昂嘶,原是念秋外祖昌陵侯袁锋,身后亦跟了管家杜七,还有好几辆马车行李。
只见他笑傲马上,公孙彻一行人亦笑脸相迎。袁锋一个利落下马,几人聚拢,行礼攀谈,有说有笑。
站在阶墀之上的王楹主仆对视一眼,心中纳闷,王楹随口问了一旁的侍女,那侍女也只躬身后退,未有答话。
只见公孙彻父子与袁锋等四人对面而立,满心不舍,热泪盈眶,行礼拜别。临上车前,公孙芸亦让两个孩子给王楹行礼拜别,以全礼数。
终究还是离别多情啊,两边遥遥相望,不忍分别,直到袁锋一行人消失在视线里。公孙彻父子这才抹了泪,转身回府。
府门外,只剩王楹主仆站在原处,不明所以。王楹满脸愤怒,水月见状便问:“少夫人,这是怎么回事啊?怎么亲家侯爷和女公子也跟去了,看那一车一车的行李,也不像是送行啊,倒像是同路!”
王楹强忍愤怒,吞一口气,转身进府,径直去了书房质问公孙甫。
她怒而推门,大失仪态问道:“你难道不该跟我说些什么吗?”
哪知公孙甫不予理会,只看了她一眼,便转身整理书简。
王楹愣在原地喘着粗气,好一会儿又冷静下来,态度温和,进而抽泣再问:“我嫁进你公孙家,你除了每晚对我还温存外,其余都是极冷淡的,这个家里谁都不正眼瞧我,就连下人都对我冷言冷语,家中之事也瞒我,你即这般不情不愿,那当初为何答应娶我?”
王楹果真对这夫君计穷了,竟说出这番令人羞臊的话来,屋内下人听了,深知事关主人隐私,皆躬身埋头,纷纷自觉出去,不敢再多听一个字。
此刻屋内就剩夫妻二人,公孙甫虽然赋闲在家,但绝未因受伤懦弱,虽不理俗事,却依旧英明。
听了王楹这番强调,他放了手中书简,对王楹说道:“念秋本该上积云山念书了,但不忍和芸儿分开,父亲答应让她送芸儿回冀州再上山,岳父大人亦不忍和念秋分离,便向陛下辞官,随他们同往,后上山陪孩子念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