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各怀鬼胎(3 / 3)
“老爷,你别整天躲在房里画些劳什子的花儿鸟儿,你画得再好,不也都是些死物!”
听闻此话,顾夏溢和朱嬷嬷同时脸上一僵,随后微微叹气。
这便是二房主母陈玉英--张口说不出半句好话。
陈玉英不觉气氛僵硬,继续说道:
“老爷,你今日真应当随我去瞧瞧三房里的热闹!那尤丹凤以为把侄女嫁进来就能骑在我们二房头上了,我告诉她她白日做梦!她那侄女可不是凡人,今晨眉头一皱眼泪一流,连消带打地除了三房两个心腹……”
“你说完了吗?”陈玉英说得眉飞色舞,不防二爷忽的打断,语气冷冷,让人毛孔战栗。
“你闲着不多读些圣贤之言,整日与那三房鸡飞狗跳。女儿眼见着要嫁为人妇,如此耳濡目染,你想她将来也像你如此泼赖嘛!”
陈玉英本是满面春风,却不料被顾铭浩的三言两语说得如坠冰川,特别还当着女儿的面儿,更是万般下不来台。
此时便顾不上夫妻和睦,干瞪着一对圆目,怒吼道:
“是!我是粗鄙不堪!你顾铭浩坦荡敞亮,但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心底那点小九九!”
“你不就喜欢你大嫂那种知书达理,张口之乎者也的女人嘛!我告诉你,我陈玉凤做不到!”
“还有,就算你再喜欢大嫂又怎么样,她都死了三年了!你整日躲在这书房里,描些花啊虫啊的,到底画给谁看呢!”
陈玉英这人,只要抓住半分道理,说出来的话能把死人从棺材板里给气得跳出来。
对三房尤丹凤如此,对顾铭浩亦是如此。
“胡闹!不可理喻!”
顾铭浩见她是非不分,一时怒起竟将手边的砚台朝陈玉英摔了过去。
砚台在脚边“咣当”落地,墨汁点点沾上了众女眷的裙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