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八章 惊梦,阴曹血盆苦界(1 / 4)
“哆嗦什么?”劲风里,俏佳人惊中带稳急拍打自家‘小’师弟背门,以助对方缓过那口气,奈何此等胆怯还是让个外人看了笑话,以至于她拿眼神把人凶。
起初土里埋碑胜似弃坟刨棺,紧着之前那一刻,不知冒犯哪路神灵弄来巨力搅动湖海哗啦啦,以至于众目寻声眺望十里冰原周外赤风极远洋,硬生生见个“三头六臂”的巨怪蹚过湖海之身影,想那柄顶到流云上之钢叉若递来,还不得把这块十里冰原当块点心给挑喽!谁人不惊?
黄泉路黄泉路,难道眼前这座石板桥直通往阴曹地府不成?急一时,众望向桥头之神色里无不是此意。而此处又寻不见进出口,看似十里地之宽更似一座四面环海的孤岛荒坟已许久无人问及、无人打理,实让人萌生不安!当然这并不包括某人。
石板桥十丈宽,拱背弯弯青石砖。系梁直系梁宽,恶鬼扶柱百态生。桥下染血罗兰遍地开,如是苦海难渡浪拍岸:多情郎多情郎,回头是岸。
花海无边支桃根,天地独苗傲视群雄,召来素女泥像伴桃缘。
泥石路疑无路,看这桥弓背直上方寸台,眺出黑瓦石亭架桥横跨三里地,春风有意拂遍紫罗兰:来来来,远来是客,有请有请。
猛士勇连手足,沙场惊风却有言:桥下泥石滑,千万脚步留神!随九天闷雷动,天地春风收,苦海花果凋零,罗兰不在,风扫桃根落叶,唯留素女英容,转瞬间炎炎夏日多兴雨。
“这什么鬼地方?”
倾盆大雨磕脑壳,多少落汤鸡仍未开窍,有如吴小爷这般笑貌,笑这些人不知死活还敢探上奈何桥,“几位,一而再,再而衰,莫再试了,桥上没好玩意,还是走这边安生。”
嘿,他个棒槌连此地是“雾海寒潭”都不知,还敢与人指点迷津?再看那条泥石路直往沟里出遛,适才万花枯萎桃红烂才叫风收去,谁人不摇头,实又抢我领队风头,“那河床里明显是险路,你安的什么居心?”
“怎的,青莲出淤泥而不染,几位怕脏了鞋?那青砖铺路够宽敞,它就安生?”
“师姐别听这小子的,他懂个六,粗浅修为眼力还窄,桥下烈风刮骨寒,上有石亭定江海!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咱让那小子自己走。”
呀嘿,五尺差半寸这矮子用词一套一套的,不禁让某人乐出声,索性他也不拦着大聪明们,摇头摆手再不发言,你等爱怎样就怎样,别到了吃了疼才知调头找妈。
正值难关当头,围圆十里冰原皑皑白雪,中空河床淤泥黑染剜出三里地,外加内里这座石桥横断,神似巨兽凶目瞳仁倒竖,喜闻几家小儿挠头苦思寻不见自家“门庭廊道”。且让白雪降些,待大老爷我闭上眼皮,逗一逗几家小儿能否识得人在眼球上或在眼球内,悟没悟得轮回中人站在轮回之外。
真个进来容易出去难,左右寻不着门路把人愁,显然那座桥上希望不小,总不能让人冒死摸向周外湖海,且不说撞到那只三头六臂自由巡航,这水阴性重也能把人冻僵。
形势摆在这儿,万般皆是命,半点不由人!这雪说下就下,四季颠倒交替多无常,眨眼便至多骇人。
如今常人谁看不出来那小子鸡贼,他自留岸边观望不前,还不是怕修为太浅难应付险情,才要巧言差人先行探路,还弄出那般昧心之言。此无不让登顶祭旗五大壮士摇头的摇头、窃笑的窃笑,无声里扬高歌一曲:小聪明耍过头,胆量蝇头小!且留步吧,待哥哥姐姐们得胜而归,再与你掌一掌嘴。
然而,当吴醒有心静候桥上老妖婆,欲一窥此幻象真伪之际,远远的好像另有一双眼睛藏在桥洞里,瞧那猫小小肉身板脑壳毛茸茸,一双乌溜大眼溜溜转,它望了对岸望桥头、望了河床望淤泥,一应伸腰赖地打个懒才伸脖窥人多有疑云似的:这些人分出几波干嘛呢?傻子,大傻子。
好家伙,这小东西要是叫吴醒瞧见,还不得把它一身蓝毛拔个秃,少来这卖萌。
时间不大,五大败将愁眉叹气重归桥头,瞧他们倒拖兵刃之状还嫌败兴无战果,这是得了便宜不自知,若叫某人来说:哼,真见了那老妖婆,你等能回头,小爷给您表演个倒立吃屎。
血盆苦界奈何桥向来是孟婆的地盘,照地府律法,她不能离开黄泉之根,如今不见,得辨此地真伪,否则真要撞个天降杀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