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五章 赌瘾(3 / 4)
此刻日已偏西,未近黄昏,吴大棒槌撅着屁股蹲在那直往池中窥,总觉得这“赌”字跟他无缘,不知要如何败下邪火。
反观那红胎记,手中托着破了半壳的魂种,内里那灵气沛然孕有小兽蝶游,让不少子弟伸长了脖子眼红不已。经多次问价均被驳回,更是让他个小小流寇于富家门里出尽了风头,触尽某人霉头。
“哼,娘们似的磨磨蹭蹭,我来加磅!”南风见那不老实输了多局,所剩钱银不多,蹲那生闷气半天也不应战,索性他插上这一脚,是要夺人硕果,占尽便宜。
红胎记当然不答应了,这南风来搅局就是来报复的,可九笼赛立有规矩:你是那“举灯人”,敢来邀战,就不可怯战。此事寻了庄家贵公子都没用,除非他肯将“魂种”平价出让给挑战者,外带事先谈好的“回扣”,半个子也别想拿走。
就在红胎记纠结难断之时,吴醒瞪大了眼珠子来看“款爷散财”!
那南风不知何方贵商,一口气练了五层法纹魂种,刚好与红胎记那枚石蛋对等。其中还有不少三层魂种,就连六层的都备下了,可叫周围那些弟子们眼中神光一现。
不过,这可不包括那些贵气的侠男、侠女们,他们都在拿异样的眼色瞧那些小门槛的弟子之余,还要高声炫耀门庭,“瞧见没有?这才是行家。那不老实还以为一张地契便能搏出一片天空!粗浅见识,哈哈……”
这等笑声毫不客气,让堂堂山寨大当家吴某人虎了脸,心里也瞧不出这武魂到了“破天”,即便是“破阵”阶段又能怎样?打死个人不算什么,有本事把鬼打死了,爷就服你。
许是气得有些糊涂,这人把心里话都吐了出来,引来一堆人笑话。还有做得更加耀武扬威的,那两人一个纵跃登天,各自亮剑出招,一唤“七星汇聚长虹架”,一唤“多罗三入地狱”。后者剑尖亮起一道强光,逐有似披发厉鬼般的千叶手疾点而去,却不能追上那七星靴虹光华彩。
“好!北域罗叶株莲天赋,枪点如雨箭!”
“我要是有这七目瓢虫的疾身之法,何惧那‘兽王顶’小徒。”
……
直到此刻,吴醒心里还是很骂娘,骂的是那创先的武辈,好死不死弄出个“武魂天赋”,卖弄伎俩,也失了魂师优势,可恨之人不过先“尸”。
回到正题,多轮赌斗下来,三方一同混战更加激烈,却致使外围那赌局无人敢再主持。因赢面并非三成之多,其中变数才是场中、场外之人最为忌惮之物,“一遇蛟雷梦成空”并非一句空话。
赌到这个地步,无有人不是如履薄冰,就连“老行家”南风也是脸皮抖跳,面色冷峻,阴沟里翻船也是多次上演。
适才真是可惜了南风手中那只活灵活现的“十环彩影迷彩鹿”,此魂种已到了“破天而生”之地步。
若将它配备给家中刚修行的小辈,在未达幽冥修士之前,可以这么说,就是刚参与修行的小家伙也完全可以在同辈人中横着走啊。因为“武魂天赋”代替了隐晦难修的法咒,谁人敢在幽冥前御动道法?就连吴醒那混不吝遇险多次也不敢动用。
多次鏖战之后,吴某人由于财力问题渐渐轮为边缘化人物,反倒是红胎记后程发力、时来运转,逼得南风节节败退,“十五层法纹”。那两角犀一目赛黄灯!逼得众多子弟们手中法器悲鸣、颤抖,如见真王。
也数不清这两人赛了多少万两钱银,能炼制到这地步,无不是那南风的功劳。他财力之巨,远不是吴醒这个拿一级魂种抱有“侥幸心理撞大运”的憨货可比。此一局奈何气运实不如那红胎记,这一论,竟被“五层法环”的武魂夺去了“根基”。
“赌”就是这样,谁人不眼红?不是完全眼红宝物价值之高,而是比不如他人眼光,比不如他人胆识,比不如他人伎俩,比不如“自我侥幸”。激一时,“不信你好运”下一轮“总能扳回一局”。气越凶,瘾越重,如此,始终让人留在局中而不得脱身。
这不,场中还留着这么一号“侥幸人物”吴大爷,他正提笼捉“鸡”呢,却是被旁侧那已赚满钵的商贩忙按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