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七章 拨开云雾见青天(3 / 4)
这几天以来花国天平城不太平了,那位顺天府的黄大人因办案不力已被撤职,钦差带着大股人马进城安抚,菜市口不知斩了多少流民。
前几日由黄大人出谋划策:出动军队,把控范围,圈住乡民。这番计策反在隔离区内大量的“无故死因”相继报出之后,也不攻自破了。不管乡户家中有没有彩色稻谷、吃没吃过它者,均会隔三差五的离奇死亡,每次都背不离“韦陀花”在侧。虽说死的人不算多,但是它闹得人心惶惶、人人自危啊,随时都可能莫名其妙的绝了户。
不只天平城,全国各地如是遭了瘟疫一般,四处都有人报案:官爷!这家人死绝了。此事传得全国沸沸扬扬,皇城都出动了禁军镇压,并委派钦差去各地彻查此事,显然皇帝都急了。
这段时间以来,要说到流血事件,虎牙口绝对不小。经历了一个月的你争我夺、有攻有防,当南风与黄河下的这段对话过后,他也甚感此战兵员耗损太快了。当得属下提议求援各方国度时,他却收到了手中的这封信,一看之下望天兴叹,“花国借不出兵力了。恐怕其他国度也会受到波及。”
大势已去,当断不断,必受其乱。当天,为了暂避锋芒,要不得多久,渐近黄昏时分,虎牙口告破,幻妙山山门相继被攻破,反倒是今日没有多少流血事件,对方攻占得太顺利了,感觉就像是幻妙山自行让出了地盘一样。
山有烟云盘于山巅,有权术者笑战江湖风云,搏一曲看破红尘、虽败犹荣。
“巽域桃山那狐圣多年未出江湖,万没想到他有这么大的势力,能紧急调集来各域诸多好手,后程发力,着实让人始料未及。这次是我‘关山迢递’连累了幻妙山。实没想到他们对我部‘天书’这样执著。失策失策。”南风望夕阳,水中一片红,多日以来往复争夺的这条黄河也该享受一下这最后的一丝安宁。
“山门不过是居所而已,天下之大,何处不能安生?南兄不必介怀。倒是对方来势太凶,只怕黎民遭灾。”云老坐于山巅,他的神色倒是不像一位吃了败仗的将领那么沮丧,“这条通道,我们幻妙山一守就是足足千年,难道就此告破了吗?”
“云兄放心。我已飞书,九域发兵在即,要不了多久局势会反转回来的。”南风不想露出自责之色,毕竟两位老友曾渡过多少生死时光,而他也听得出来云老所说的“告破”,纯粹是跳出此次战火之外的言外之意。
“收复山门是小事,里面也没有财产遗留,真要拼命,他们不见得是你我两家的对手。这次‘禁地’里闹的麻烦不小,他们那伙人也赶在这时期来得‘好巧’,导致你我腹背受敌。因势利导吧,毕竟我山门有重责在身,犯不着与这群亡命之徒立见高下,倒是反累南兄坚守一月之余,折损不少良将。眼下,狐圣虽未出面,相信这些人也不敢靠近‘那条通道’胡作非为。找不到东西他们自然会离去吧。”
“江湖本是一场游戏,云兄这是厌倦了?”
“非也。只是看不清,思不透。‘久易居,山河裂’!真如它所言?”
“云兄差矣。这次还真不一定是这段预言为祸。宇武才女武媚娘,此女熟知兵法,当年宇武南域兵乱便是被她所解。此次,也许她也是争夺‘天书’的一员劲敌。我关字派在黄河外不能阻敌太久,也是因为她从中作梗,借不来各方国度的兵力所致,否则……”南风的神色存有疑虑,他这样说是因自己败得不服气,如此推脱过去,兴许有些牵强吧,但他毕竟是“赌徒”,嗅觉比别人灵敏多了,这次战败,武媚娘在其中扮演了很重要的角色。
……
无常自来内,那教头还算是惜才之人,听了吴醒满嘴扯皮之后,也没为难红粉几人。只是眼下这面“魔镜”就有些棘手了,同时那位售卖年华的小老儿也被按在桌上,正行严刑逼供呢。
“唉哟别打,小弟我悔呀……”小弟这个称谓从一位花甲老人口中说出,怎么听怎么别扭。
原来,那年打柴,山里遇了死人,镜子是他从那死人怀里捡来的。货郎本是普通人,也是穷苦人家出身,按理说,对他这样的人,捡一面死人用过的镜子算不得什么忌讳。可回到家,他照着镜子洗漱的时候就发生了怪事。镜子里的自己竟然会转身走动,并领着他的视线一直往深处走!这一走差不多就走到了他的童年,甚至镜子里的自己还知道他的“心中所想”,一切的秘密都瞒不了它。
在知道了这镜子的秘密之后,他就想着反正都穷成这样了,还打什么柴呀,索性来个“明镜高照”,动动嘴皮子钱财滚滚来,这就做上了一个走街蹿巷的“卦师”。起先他怕别人知道镜子的秘密,就用货郎的身份做为掩饰。他去的地方很多、很杂,这一走没几年,他也步入了“知天命”之年。
荣华富贵、美人在怀也享受过,可悔恨也来不及了。那魔镜非是要取他性命,在他寿命无多之际,两者达成了协议:每次弄卦,抽取“客人”一些年华之余,返还一些给他。就为了左右约束于他,终生替这魔镜卖命。现在回过头来想想,那年打柴,遇到的那名死鬼就是这么耗死的吧,亦或者是被自己的良心难为死的。
“几位大侠若是不信小弟的,大可以试上一试便知。”货郎这嘴常年骗惯了,改不了这秉性,他一句话抖出机灵,却立马引来了满堂人士的杀意:你龟儿子一个,是不是特别想尽早超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