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百章 别离只为明天更好(1 / 5)
天道,这位五官挤在一块的老头早已等待多时。即使身为一道完全苏醒之后的意念,身为万象道法之主,其实他还是有些害怕的。毕竟身在补天阵中,“天时”、“地利”、“人和”三项全不占忧,特别担心祭天缸里头那两只小家伙会使出坏心肠。
幸好那白貂戏弄眼前这位“挑战者”教这位老儿窥得,心里多少有些谱了。当下只有两个小家伙不从中捣乱,挑战者一如既往的赤裸裸,无异于以卵击石,何惧之。
此时,蒙面人一步踏入生死门,一应的外景八门一开,意味着生死各安天命,屠天证帝……他这一战并不被祭天缸里冒头来窥的两个捣蛋鬼看好,伴随着那一串“啧啧”的牙花子打响,可见小命即将送了去……
……
天南中心地带很颓废,连个荒山也无,只因当年那一把火,再不见昔日那万紫千红一处开,唯五颗红枫孤零零。
此刻,平原辽阔,一目追到白雪尽头,首个映入眼帘的是以白荒为首的大军来势汹汹,白茫茫一片压根分不清多少人马,所过之处一片死寂,唯有沉长踏雪声。
其次还有一股人马,他们身着厚厚的冬装顶着北风一路由西边拼杀而来,一家人斗得挺凶,只是这样子内耗下去,怎敌得过眼前那漫无边际的白荒大军。
一见白荒大军从北面的山腰后转出来,西边这阵兵器撞响声也渐渐地平息。风萧萧,隔着白雪纷飞,多目相对视,霎时间,刀口齐整整一致对外指向山北,仿佛这是一种无声的默契,亦如是狭路相逢时的惺惺相惜。
同时,不自觉地让人紧了紧手中兵器,只因那“荒”一双冷目又如是平静无波“无欲无求”,那是一种“自信”与“狠辣”的表现,只有来到这里,完全靠近“道场”之后才有这样的“戾气”,如是一个万千情绪集于一体的复杂体,静则如水,动则山崩。
谁也没动,谁也不敢在没有地利的情况下突然刺激这么一股“静若处子”的凶灵,唯有上官先那眼神里写满了全然不在乎。然而,这种似笑非笑的神色很容易让人误会,并不能了解他信心满满的内心。
很快,执法长老团那边已有所骚动,多有人骂这位“庄主”已是被荒者同化后的怪物,不免让一直不想将事情闹僵了的大长老也发了怒,“先儿!你就这么盼着这些凶灵为祸人间吗?自小教给你的道义,你又将它置于何地?列祖列宗们留下的遗训,你是彻底弃之不顾了吗?”
一连三问后,上官先应声,“师尊,徒儿我身为一庄之主,对应眼前这种情况自然有万全之策。自要师尊您约束长老们退避十里地,待徒儿进入‘城池’内,自会让这些东西乖乖听命,教他们从哪里来回哪里去。”
“哼!好大的口气。先祖们历经近千年之久也不曾窥得道场内的玄机,凭你在里面鬼混百年就有此收获?唉,把我等看得太轻了呀。眼下只有将‘仙遗力’全部释放出来,才有希望在短瞬间让神界上仙进入仙庄,从而平息眼前这等灾祸。”
“嗯!齐老所言在理。先儿,你若有此等手段,往日早已将喜讯通报,不可谓是一番抱负,乃是大丈夫所为。而今如此固执,究竟意欲何为?不妨说来,若情有可原,众师叔是为通情达理之人,大可既往不咎。”
常言道师如父,即便是这样的情况之下,仍是一如既往的呵护,怎叫上官先不感动,怎不毕恭毕敬的施个礼数,“师尊,非是徒儿任性妄为,此事实非情里可讲得通,唯有眼见为实,方可叫天下人信服。请您恕徒儿不孝之罪。”
话已说到这份上,大长老只能默默地闭上了眼睛,“命庄门击响‘征惊鼓’,告知天下‘白荒已卷土重来’,独我仙庄之力难以应敌。火速通知各君王集结一切兵力于‘云顶宫’外,并让‘无峰崖’速取‘封灵’助战。我等在云顶山脚下一决生死。其他人合力拿下逆徒上官先。”
那边齐声响应,意味着一切已难以挽回,拼杀声再次响起。可惜控制风雪奇阵的精锐们难以调拨来此应战,上官先这边始终处于下风,否则也不用一路退到天南中心地带。
仙庄内部拼斗身显忙,于那乱战中,百里语蓉这‘四个’莫名上了贼船的家伙们有乱嚷了起来,是为陆不平遥指渐渐推近的白荒大军瞎咋呼,“嗨呀!吴老鬼英明一世糊涂一时,这会儿人傻目呆,又被俘啦!还是身陷那等绝地里,诸位怎么办?对了,他前去支应,却独自一人回来,那酒爷岂不是?”
叫归叫,斗战却并未因此而止。其实谁心里不难受,俗话说战火无情,谁家没死人哪?只可惜了庄内悉心培育的“仙苗”们已是白荒中一员,实在回天乏术。
面对这种情况,百里语蓉也乱了手脚,其实她有白破的鳞片挂在脖环上,按理说吴醒接近这里必然有所感应;而此时此刻挂坠却是无有一丝暖意传来,不自觉的让人如闻噩耗,不敢想象事情究竟恶劣到了何等地步。
“吴老哥身残志坚,一定会吉人天相的,姐姐不要太过担心,专心应敌为好。”东方不羁一张嘴好能说,兴许还是故意这么说的。眼下他是有心护花,专注于操纵风刃吹入乱军,不让道力凶猛的一众长老们轻易闯入他们这个四人小阵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