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百三十章 人心难测(4 / 6)
郁郁葱葱祭旗峰,多日筹备翘首以盼十巫之首方见首,神来助天地绝,岂料伏兵强将志未满,却时逢笔动山河怒。道法巨,掀起条条大道漫天游,胜似仙娘闻曲舞彩绸!长虹做桥落叶飞花,金戈飞渡魔人雄风,唬坏十万雄兵首尾难顾惶惶恐恐。
“巫首!那神界好生无耻,一场约谈却让她如此设伏,待了却这些杂碎,咱干脆掀了桌,把事情一五一十讲清楚,让他们也不好过。”
“揭人老底始终于己不利。他神界也是六根不净之人,出尔反尔实属正常,何况人家手里捏着‘为天下举大义’之辞,无论何事皆可正大光明,实乃高招也。此间事了,定要告上那皇朝,想谈和势必要先捉拿这些江湖反贼。九重天九重天,老朽迷途无数年最不缺的便是‘耐心’,你以为这样一激会让老朽失了心性?哈哈……”此话由那节车厢中传来,由此也预示着来犯者今日凶多吉少。
与此同时,十万雄兵分作几支被封在漫天飞舞的彩画卷帘之中,其中天罡山脉一支属燕妇人最为暴躁不安,“想我恒国六丁城大阵延绵数十里方能以‘山河作画’分割敌我,而那巫首仅凭长袖一挥却做得如此真山真水,其道法之巨何止通天。天师!你有何良策?总不能让弟兄们坐以待毙。”
望彩画卷帘,此画无天,上是土,下也是土,一扇门户全凭魔人调遣,不知何时会越长虹飞渡来攻?不知兄弟联军是否正遭遇强攻?此刻那白天师满是愁容,不成想自己善弄天机调令山河的本领今日却败得如此彻底,他这心情有如画中一般静得可怕,像极了有待押赴刑场斩首示众的死囚。
不待多时,门户开合,“好些狂生!百余将敢犯我天罡山威?御灵士听令速升空压阵,众将诛杀逆贼。”在白天师一声字正腔圆的冲杀之下,千余众御灵士火速升空占领高地,而天罡众精锐也重拾战意,此次越得鬼门关定能逃得生天。
岂料这支魔人侍卫今次不惜血本直接动用魔元力,那等金光万丈的威力直叫众多反贼淹没在第一轮冲击之下,齐齐化作斑斑点点。但后续的冲杀声浪高于天,仿佛对方已退无可退,唯死战以明志。
在此血染山河期间,有那么一支倒霉鬼也被裹了进来,而今不知那领军百里小姑娘如何向这么一群王兽交代。
原本小姑娘只是想远远的看一看白天师当日所说的“大义”,岂料山河飞舞、大道卷帘把他们这么一群隔岸观火之徒也给卷了进来。如今这龙宫海族兽性大发,连铁拳都打破了,楞是脱离不得这彩笔之下的束缚之力。
战局瞬息万变岂容多言?如此饶了百里语蓉一把愁容,但比目鱼言下不饶。
“坏事了。狐圣一众匪、南陵十三道、赤游九尾阵齐齐被掀了天灵盖!而今魔人三路强兵汇聚正越长虹撞向我族沙地!”
这等消息有如催命咒一般传遍军中,想一刻钟之前才得知那三路兵马遭遇强敌,这才眨眼的功夫竟然已兵败山倒,而今龙宫海族该如何应对这股魔人强兵?一时间急坏了龟丞相等人。
在神界发力困住十巫之首那一刻起,祭旗峰这片地带已注定是一处绝地,甚至连一丝灵力都被彻底排除在外。如此便意味着所有人只能依靠体内积攒的灵力与魔人兵马拼尽最后一丝。
由于有上述情况,也意味着“天地封绝”这个布满咒语的法球内的总体灵气资源是有限的,谁先耗完谁先死。
通过比目鱼的念力窥得整体战况,沙悟头一个叫嚣不已,“那白天师好狠,竟敢把法球内的灵力统统调去号令山河,只顾自家一亩三分地。如此叫我族儿郎事后应敌如何坚守?”
“此画中沙地同样碍手碍脚,难以令我海族发挥最强实力。”
经由三言两语的紧急商讨之后,赶在门户打开之际,多家王兽显出巨影,那真叫鲸吞山海,硬生生把白天师调走的灵气扯出一半。随后,待魔人强军袭来,望苍穹长河落日,众海霸拍浪怒号,舞一曲水漫金山兴风作浪。
随着时间的推移,将士们一个个倒下,血与火将山林染成了黑色,直到日已正中时分,立于云霄之巅那位红裳女子始终不肯发出令符,直让那天顶滚滚雷云鸣响,仿佛黑云之中藏有众多天兵天将正摇旗待命。
时至当下,白天师已催出多道令符告急:天罡众宗已无力抵挡,恳请上界火速派兵增援。
可惜,雨红副殿主始终没有看到扭转时局的机会,因为十万雄兵设伏至今还未逼得“巫首”出面参战,那又如何谈得上以血战耗死对方?可是,就在她心中拿捏不定之际,忽远在天际边有一道赤红的强光冲着封绝之地的“法球”撞来!没待几秒的停顿,那远方相继又冲来更多数不清的焰火,有如暴雨梨花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