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百三十章一 剑心区开业(2 / 6)
谁家遭殃就不用说了,同桌的客人被惊走之余,且见那位铁臂一脸惋惜低头弯腰来拾碗,“面汤落地招苍蝇。”
“好张臭嘴!”此怒极之下,那位被称作金爷的彪形大汉瞪圆了虎目,他恨这厮死到临头还不愿抬眼看人,是把人看得有多轻,“姓吴的,桌上这些账你今日要是不结清,那就自行把皮扒了去。”
桌上那厚厚一叠纸,细数起来都是罪名,索性吴醒看都不看,他还起身见礼迎人便去那样殷勤,却是迎的他乡客,是要气死那位被挤开的金爷,“嗨呀,章大人!许久不见,您老可还体态安康啊?”
“哼,谁与你相识。”身为水族,章大人那眼球本来就圆得紧,如此一转溜更显滑稽,其实他是怕远洋十三行的人怪罪,原因就在于当下姓吴的这牲口谁都不寻,偏寻他招呼,这不就是在告诉旁人金爷拍桌这事是他挑的梁子嘛,“金爷,您得说句公道话。”
“公道?公道得用他那脑袋祭奠我外孙女之英灵。”
旁人细细闻听,原来当日与状元郎一同卿卿我我的那位巾帼小榜眼乃是金爷之外孙女,今日家里大人寻仇问罪来了。
赶着今日剑心区虫洞开启,各家巨商齐聚楼上正做商议先前因全视安排的“分利不匀”之事,万没想到,西北口还未开门营业,这凤翔楼里倒先来了一出大开打,怪不得大家伙纷纷瞩目。
闹来闹去原来是为了一个女人,不是要钱!可吴醒甚觉冤枉,他始终坚信是眼前这章大人因上次在虎牙口林间被他揍了一顿之后施行的栽赃嫁祸,于是寻了那位火冒三丈之爷,“江湖上,吴某人吃花酒是有名的守规矩,向来点到即止,从不采阴夺命。那金什么的,您这外孙女婿赎吴某不认。”
如此火上浇油,金爷那是雷声大做,掌碎桌椅那是稀松平常。此举惊走楼下各家看客,急坏楼上各位大人:想他金家绝学不是闹着玩的,玄阶强手见了也要暂避锋芒,千万不要波及无辜啊,大伙速速撤座。
一时间,咬牙恨恨金光抖,舞眉弄目过堂风,鹰纵雁巧满堂飞,闻者皆是金镶玉,岂容强手祸其身?怎料混账小儿莽,掠来扯人挡拳风,满堂惊做耗儿蹿,污言秽语怨妇容,佛主何在。
“章大人,借你手下一用!金爷,接我吴家绝学:骑马顶包。”
可怜那汉子在未设防之下被这样掷来飞速极快,而金爷那拳风势如破竹半分不让直追咬隔岸那恶贼中门。这一拳下去,不知肋骨断几根,只知金爷气未消,如同蛮牛四处撞。
呜呼闷哼一响,未及闻见可怜的汉子被揍得迎风撞天顶,致使厅内几家老儿奔走被截惊做容,齐齐举手投降不要闹,可那混账小儿前来拦路岂会饶?他提腿旋身一舞升龙见,踢走在旁指来欲骂青壮汉,“章大人又要劳烦您家手下啦!金爷且不忙落地,接吴家绝学之:金身不坏。”
霎时间,混账小儿那一脚踢出去,众惊汉仿佛真是听得“寺里沙弥撞金钟”,齐寻皮球追目而去甚是骇然,迎上的那金家庐山升龙霸几乎瞎了眼、星辰点点虚空破全然失了心。
“金爷切莫鲁莽!您这是多恨狐圣威严?”
与此同时,且不管楼上大人叫嚷,楼下小儿弓步跨虎似欲弯弓射月,随哇呀这么一叫,赶在霸拳撞响之前,他轻身纵上天花板一脚接住坠下那‘顶包’,这样咬牙踹出去,“二舞升龙双环舞!金爷,给您加个保险,准保撞烂您那拳头。”
完啦!金家此刻那一拳专打五脏百脉,玄者轻易逼不出暗劲,故而闻其拳风皆言:点到即止,切磋而已。只待两道“金钟罩”被砸落厅堂而不是血肉飞溅,这才让楼上的大人们齐松了一口气:金爷知分寸,幸哉幸哉。
熟不知,明眼人看得清楚,适才那两道被砸出去的“金钟罩”明摆着想要撞伤“章大人”,是为金爷弄来的歹意。岂料后者不但不援手,反而撤身避让,只留地上两窟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