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 堕落之光(1 / 1)
笑鸫没有回答骄阳,她只是托着下巴盯着仔细瞧,看他无助的逐渐被自己的激情所吞噬,而被均匀的混杂在了那瓶辉光中的火焰此刻也开始起了作用,因为笑鸫的不理会,那些火星便自骄阳皮肤上泛起,如同四散的柳絮一样满屋子跟着那些逸散的辉光一道乱窜,偶尔有些抽打到了笑鸫脸上,简直像挨了鞭打一样火辣辣的疼,好一会儿才消下去。
笑鸫“啧”了一声,拉起兜帽系紧了护住自己的脸,对眼睛也护的更严实了。她知道因为自己的不作为,骄阳已经下意识的开始进行自我惩罚了,只怕到他自己身上肯定比这扫到的一两下更狠,他也确实因此而浑身颤抖着低声惊呼,但怎么看都不像是因为疼痛的原因,倒像是在拿痛苦来掩盖欢愉。
最终,那些火焰聚集起来,化作了一道道燃烧着的锁链,把眼前的这个男人紧紧的束缚起来,晃动的外焰仿佛荆棘的硬刺般深深的扎进了他的皮肤,使他创口处的辉光表皮扭曲的不成样子,一些微小的光粒也渗了出来。骄阳如今的样子已经与平日里的完美无瑕搭不上边了,但笑鸫却觉得他这样更加美丽,甚至心漏跳了一拍。
笑鸫歪着头继续打量着骄阳,想着自己心态转变的原因,但实在想不明白,也就懒得深究,毕竟自己一向都是随心而动的人,如今没了那个继续作弄他的心思,见他被折磨至此反倒有些同情起来,走到他的面前睁开双眼,不顾火焰燎伤的疼痛伸手捧住了他的脸,使骄阳的目光固定到了自己身上,轻轻的点了点头,算是对他发泄激情的许可。
骄阳抬头望着笑鸫,身体的灼热与心中难以排解的渴慕扔他恍惚间见到了自己心心念念的那个女孩,因而下意识的向她伸手,希望对方能拉自己一把,而笑鸫此刻只想遂他的心意,因而也不顾他手腕与指缝间渗出的火花握住了他的手,以大力拉他起了身,却又因自己没有力量支撑一位司辰的体重而被他压的仰面摔倒。
笑鸫“诶呦”了一声,骄阳顿时感到当头棒喝,他不仅知道自己认错了人,也反应过来自己方才在激情的驱使下心里是想要做什么事,忙说了句“冒犯了。”便要起身,却被笑鸫伸手压住了脖子,另一手干脆压着他的头顶往自己身上按,笑道,“骄阳大人以为我是谁呢?我不过是个长生者,对司辰来说与器物有什么分别?大人想要做什么尽可以做的。”
“器物也不行!不对,你不是器物!不,我不是在说这件事!”骄阳此刻已经没了伶牙俐齿,只是一个劲儿的摇头,但说出来的话又前言不搭后语,笑鸫觉得他急得都快哭了,“不管是光阴铸炉,是你,还是别的什么,都不是我可以拿来做这种事的。”况且,自己视他们不同,本也不是因为笑鸫是长生者,光阴铸炉则是司辰的缘故,但眼下他也讲不清缘由。
“你要一直这么可爱,我一开始也就不会耍你了。”笑鸫看着骄阳手足无措的样子笑的更开心,说出的话却带着些无奈,“罢了,我本也不是因为你是司辰现在才允许你做这事儿的,你就当做是我原本无意害你如此,只是阴差阳错,现在看你实在难受的厉害,想要将功折罪,怕过会儿你醒了放不过我。”见骄阳沉默又强调了一遍,“你便这么想就对了。”
骄阳听了这话稍微安宁了一会儿,随他将自己的脸贴在心口,甚至主动往里靠了靠,像是要听她的心跳,又像是想要透过这层身子听她心的声音,但等又一波药效起来,他就比之前更局促不安了。笑鸫见他脸色涨的快要赶上火烧一般的红了,紧紧束缚着他的锁链也燃烧的更厉害,他虽伸手摩挲着自己,自眼睛到心口,却始终下不了决心。
“骄阳大人,这锁链太扎人了,实在烧的我厉害,您若是愿意,就别让那些赘余的东西打扰了兴致,若实在不愿意,便行行好让我离它们远些吧!”笑鸫一来确实害怕火焰灼烧的滋味儿,二来也确实想要推这被锁链束缚的太厉害的男人一把,便假意承受不住的痛呼起来,骄阳反应过来忙向她道歉,将那锁链收到了自己皮肤下面去了,但显然刺的自己更痛。
真是不解风情的男人,笑鸫撇撇嘴看着骄阳因为加剧的疼痛而动弹不得,但好算自己是摆脱噩梦了,干脆开口嘲笑道,“好吧,我应该猜到的,骄阳大人这么守规矩的人,从前自然是不懂这事儿要怎么做的,还是得让我来手把手的教着您才好呢。”她在“守规矩”三个字上加重的音调,骄阳如何听不出她的嘲讽,气的顾不上疼痛,盯着她的眼睛怒视她。
“骄阳大人,这可是您自愿的,现在生我的气可就没道理了。”笑鸫被骄阳盯的背后发毛,陪笑似的讪讪说,却不知道骄阳本就不是为了这个生气,只是他自诩是制定规则的人,虽然自己也被规则所束缚,但从来都不是轮得到其他人来教导自己什么的,光阴铸炉不可以,笑鸫当然也不被允许,他的手抚上了面前这个女孩的瞳孔,终于开了口,“别眨眼。”
笑鸫有些紧张的点了点头,虽然是自己许可了此事,但毕竟是要承受一位司辰,并且还是漫宿统治者的入侵,要说不害怕那是不可能的,她之前见过渡鸦与圣杯的窘境,也知道不智凡人每次与燧石结合后身体的减损都需要很长时间来弥补,即使他为此觉得快乐,但仍旧不能否认这件事十分危险,何况她可不觉得骄阳会像燧石那样温柔小心。
神游天外使得笑鸫的双眼变空了,打在她脸上斑驳的光影便汇聚道一处,像是要刺瞎她一般一股脑儿的涌了进去,纵然已经做了心理准备,这仍旧让她感到无比痛苦,不过她能够感受到骄阳在克制自己的行为,只不过不是为了照顾自己,而是他又一次加剧了那些锁链对自己的折磨,这与从未有过的欢愉混杂在一起,几乎要超过他的承受范围之外。
待骄阳完全沉入了她的双眼,笑鸫终于能够眨眨眼,转转眼球,松口气了,眼前以人型显现的骄阳这次比往常看得更凝实,又或者他真的重新聚集了实体,为了更方便与自己做接下来的事,谁知道呢?至少笑鸫觉得自己真的能够抱住他了,但自己未解开衣衫便感受到了他的皮肤那虚幻的触感,看上去接下来也没有脱下衣服的必要了,还真是方便。
“好啦,骄阳大人,接下来我可教不了您什么,得靠你按自己的节奏来了。”辉光的儿女们的结合方式与众不同,笑鸫之前也是未曾见过的,也不知道自己能做些什么,只是闭着眼睛平躺着随他去了,骄阳的声音则是断断续续的在她脑中响起,空灵悠远,让笑鸫有些想要陷入美梦的感觉,模模糊糊的倒很是舒服,“不要放空自己,想些什么吧。”
“你现在让我想,我又能想些什么呢?”笑鸫觉得骄阳的这个要求很是好笑,乐道,骄阳则只是叹气,“你不会喜欢我就这么去窥视你的记忆的,随便想些什么都可以。”见笑鸫一下就笑不出来了,又补充道,“什么都可以,我已经快压抑不住了,如果你不希望我将你剥的一干二净再往里头加点什么私货,就最好东西快一点。”
“哦,你们辉光的儿女可真是要命。”自己邀请进来的东西,也就只能自己受着了,笑鸫认命的嘟起了嘴,心里想着既然是随便什么都可以,那就绝对不能让他好过,便将自己所知道的各种折磨人的法子都在脑子里过了个遍,希望骄阳吃到痛了会主动从自己眼睛里离开,心里后悔自己当时怎么就一时糊涂,竟然同情起这位司辰来呢?
谁知,笑鸫无心之举,却恰恰顺了骄阳的意,他原本就对自己正在做的事颇有负罪,但苦于没有他人来惩罚自己,只能自己下手做些让自己疼痛难忍的事,这样自我安慰着心里还能好过些,如今笑鸫如此主动,简直是瞌睡送枕头,骄阳感到自己心中最后的一丝羞愧也被压了下去,又或者他本就是在享受这种羞愧?总之现在他终于能够放开自己来享受欢愉了。
过不了一会儿,笑鸫也从与他相连处共鸣而得的欢喜中察觉了骄阳的现状,口中忍不住抱怨他可真是个十足的怪人,说是疯子也不为过,但在感受到骄阳因为自己的嘲讽不仅没有恼怒反而更加兴奋,甚至说出了诸如,“你不是问若是光阴铸炉见了如何?那便让她仔细看清了,然后用她的火焰来制裁我如何?”之类的话,与往常判若两人的连笑鸫都吓了一跳。
“我可能惹上了不得了的事。”笑鸫呆滞了片刻后喃喃自语,内心深处的兴奋却是压不住的,“但有趣啊,太有趣了,骄阳大人您可真是让我欲罢不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