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虹桥(二十七) 彼岸丧钟(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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渡鸦先生倒空了数个酒瓶为我续杯,而我的眼前也恍惚又瞧见了那日登上的不算稳固的浮桥,它的栏杆纤细弯曲如同蛇的尖牙,它的铺路石相互交叠如同鳞片,随着属于我的故事的推进,我于那桥上走的更远,而当最后我讲到自己踏上了乌鲁克的土地,听着那英雄与七怪的故事的正反两面时,我的足尖已然触及了彼岸,而它这次被隐于云雾之中只剩欢歌笑语。

“再谈谈关于这酒馆的事儿吧,渡鸦先生可是我最可靠的赞助人啊。”那低沉的声音发出了古怪如同在空谷中回音般的大笑,且他催着我更多的向前迈进一步,而另一位我原本认为会更乐于接受新故事的先生,他的神色从震惊到恐惧的时间我只开了一个头而已,但他已仿佛失去了力气与神志般喃喃自语着,“这是丧钟。”我不知道我是否应当更顾虑着他一些。

“好了,我更喜欢让我的酒馆作为舞台或是幕布,因此它无需出现在故事之中。”我正环顾着四周酝酿着恰当且礼貌,至少不至于冒犯到渡鸦先生的措辞,但他却直接打断了我,而此刻我的脚步也一顿,犹豫的片刻使得我身体的重量压垮了那座岌岌可危的浮桥,我落入了深邃的沉眠之中,而当我醒来时,我发现那位诗人已恢复了清醒,但活力却显然不及以往。

至于渡鸦先生,他仍旧在打扫着他的柜台,只是如今已接近正午,至少若是曾经的骄阳与我认识的那位行于同一条道路的话。我的肚子鸣叫起来,却不曾在酒馆之中见到任何一位客人就坐,好在浪潮的侍宴者厨艺向来精湛,吃喝倒是不愁。那吟游诗人已侧身半坐在柜台前,一手托着下巴仿佛显然沉思,另一手却如同雨点般叉起佳肴,而这半张脸也正大快朵颐。

“呀,你,坐到这儿来也吃点东西吧。”那吟游诗人指着那堆得如同小山般的食物说道,他大约是想要展现一面吞咽一面还能口齿清晰的绝活,但我看着那些自他嘴唇的缝隙中泄露的碎屑只觉得他的吃相比起在墨萨拿见到的那些老饕更糟糕几分,不过显然他自己是没有发现的,而我也无意揭穿,同样的我也不打算告诉他,我能够吞下近乎我本人那么多的食物。

当然,在这样做之后我大概有半月都无需进食了,这对于我那个并不是每天都被人需要的职业来说是个好事,而渡鸦先生听到了这边的动静,也点头示意我可以多吃些,而他自己?我从不担心他会饿着肚子,我知道他一定将最美味的那些藏了起来,而眼下他似乎正在编织着什么?那对于他来说可不算容易,只我扫过的那一瞬间,他的利爪便已将其中的两根隔绝。

我便乖顺的坐下,享受着佳肴看着他手头的工作,很显然那并非他的特长,即使浪潮的孩子们许多都精于此道,但显然这位侍宴者不然,渡鸦先生仍在浪潮身侧伺候时大抵会遭其嫌弃,因为他无法将那些美味佳肴编织成美丽绳结的模样,而那恰是圣杯所长,或许这便是为何圣杯取代了渡鸦?虽然圣杯总是号称自己比那位仅从外貌看确实如此的少年人更年长。

当那座美食堆成的小山只剩下了残羹冷炙化作的污浊水池,渡鸦先生终于无奈的接受了自己的无能,但仍是发泄似的将手中的残破之物扔到了我的怀中,口中还辩解道,“我知道这很抱歉,但我尽力了。”我不知道他何来致歉的原因,但至少这显得他不及将来的自己那么傲慢,因此我很乐于接受它,不仅仅是为了这次的莫名其妙,更是为了往日的各种刁难。

“你在酒醉时提起了自己想要披风,带着兜帽可以遮住脸面的那种,而我也觉得你的的确确需要在客人面前隐藏起鳞片来,毕竟往来此地的可不仅有醉鬼还有那些猎人。”如此,我便明白我手中那团布片正是他为我准备的新衣,虽然当我将其展开时便发现了它实在惨不忍睹且七零八落,但我仍旧是需要致谢的,虽然大抵此后我还得寻了别人来为我修补上一番。

“哈,渡鸦,你不会想要他穿着这个给客人斟酒吧?”最终还是那吟游诗人为我解了围,虽然他的话语甚是不中听,但他以双臂护住我的动作至少令我感到温暖且十分领情,“若他是个美丽动人的少女,那我必须投上四票来赞成它,但他,哦不,我要投上十四票的否决来劝说你收回你的荒谬建议。”渡鸦先生沉默无言,而吟游诗人虽然调侃,他也知晓症结所在。

“来,穿上这个,那是我曾与沙漠中行走时躲避风沙的衣物,但往后我大抵是不会离开这里了。”那吟游诗人将一件陈旧且带着沙土气息的斗篷塞到了我的怀中,那气味不算好闻,但意外的安心如同母亲的怀抱,而当我用它包裹起身体,我更是舒适的再次昏昏欲睡,仿佛我本就该自那气息之中诞生,而此刻它似乎将把我曾经被剥夺了的孕育的时间加倍补偿给我。

“这不符合我们的约定。”我听到那更沉闷的声音在嘟哝,但那更明亮的声音只是清清嗓子便盖过了那句抱怨的话,“对了,我已在这段时间里将你的故事写了个大概,但依旧是差了个名字。”吟游诗人将他的手稿递到我的面前,而我发现那是拿伐诃语写就,这种濒临死亡的语言历经千年仍未有太多的改变,我不知道那是这吟游诗人在照顾我还是仅仅巧合。

或许我方才半梦半醒间说的便是伐诃语,因此他便误会那是我最擅长的语言?那可真是个误会,至少我这个只是对着书籍学了些半吊子的,看着那玄奥且晦涩的诗文只能算是粗粗理解其梗概而无法欣赏更多意趣。说来也怪,那关于一名战士斩杀七怪的故事也大抵是用得类似的文风,如今细想也同样晦涩,但只要配上歌谣,便如同钥匙般打开了我的灵魂与大脑。

“倒不如就叫做彼岸来客吧,反正他也说了他是自桥上走来的。”不,实际上是从断桥跌落才沦落至此,我在内心暗自反驳了那半是敷衍半是不耐烦的沉闷声音给出的潦草建议,而自然的这个提案还未等我开口便遭到了口诛笔伐,而渡鸦先生总是在合适的时机给出最终的结果的,“我看你在听他讲故事时候一直说着丧钟什么的,我看倒不如就叫彼岸丧钟得了。”

这个建议自然也没少敷衍多少,但考虑到一来故事的名称比起其中内容来说没有那么重要,二来也暂且想不出更好的主意,而酒鬼们已陆陆续续的在门口盘桓云集,又不少正张着大口等待着渡鸦先生撬开他的酒桶,便也来不及做过多考虑,吟游诗人随意的以羽毛笔蘸着即将干涸的最后一点墨汁,不算很清晰的写下了这个临时的名字,我想他大概已预备修改。

不过今晚不是为这个故事的开头预备的,那些如同雏鸟般嗷嗷待哺的客人交头接耳谈论与揣测着的都是昨日那故事的结局,但自然那必须等到骄阳走完他今日最后的路途才好避其耳目,而渡鸦先生倒是早就预备了酒水让我帮着分担些工作,于是那杯中的绯色便与那云边的橙红一道倾倒进了杯盏之中,最终酒瓶空空如也,如同因为阳光的消失而似墨染的天空。

渡鸦先生终于点头令我打开了那狭窄的们,随即我便如同扁舟般被人群涌起的波涛裹挟,与风浪中被推挤的晕头转向不知去处,而渡鸦先生不知是因为早已习惯还是有着其他的法门,他来回穿梭着,滑不留手如通晓海底珊瑚的游鱼,而那位吟游诗人早已躲藏起来,一个惊艳的出场有多重要,他只会比所有人都更知晓。最终,当浪潮止息,我便知道他终于闪亮登场。

可惜的是,当我的眼前终于再次恢复清晰,我发现我正面对着的并非舞台,而是窗外的月色,而沿着如同明镜反射般的光辉向其汇聚之处望去,我便看到了正演奏着前言的吟游诗人,但此刻我无暇细听。我又想起了星辰神殿中的那位不智凡人向我承诺定会存在的万千碎镜,我想若是弧月便是那最大的一面镜子,那点点星光或许便是他想要对我描述的景象了。

思及此处,我一面伸手触碰那被我小心收藏在将蜕未蜕的皮下的测量仪器,凭借这技艺渡鸦先生将万千藏品隐于羽翼,而他将其传授与我。同时我转身寻找最合适的坐席,那不太容易,要我说作为工作人员难道我不应该有什么提前预定席位的优待吗?好吧,我知道这个特权属于渡鸦先生,我无法寻到他的踪迹,大约是躲在阴影之中或是贵宾席上看着这场好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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