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小暑两日（2 / 4）

然后她笑了，抬起掌往右就是一下：

你和你的白痴高管怎么不变成果子呢？

但那人显然是有两下子，不再慢慢吞吞，而是身手敏捷地以掩耳之势避开，准备给她一下。

她又笑了。

因为欲左先右，欲前先后。此刻功夫，她已然从左边夺门而出。

身后的门板上依稀仔细地写着：

宝剑锋自磨砺出，梅花香自苦寒来。

回到家中，哪里有什么胜利的喜悦，只是跑出来的惊心让她坐在桌边发了好一会呆。喝了杯水，她又想到，所谓二十个时辰，虽然不知为什么，但决不能置之不理，况且也要有提前量。二十个时辰差不多是一天又十六个小时，靠近后边那几个小时可能在心情等作用下，判断和速度都会不及以往，所以就算是一天的时间，怎么解决这个难题。

她看了看屋里熟悉的木桌，装满了衣服的两只大提箱，窗子边的几瓶香水，有一瓶木质的适合冬天使用，清冽中不失温暖。这些都是她来之不易的财富。攒钱的速度这些年来总是赶不上用钱，并没有用什么，但也没有存下几个钱。

现在她羡慕这种有粥吃粥，有饭吃饭的生活，在能力所及，吃点什么，穿点什么，无论是尽力而为还是随意为之，都不是什么很大的事情。

只是哪里有字典，百科全书在哪，怎么解决这变成果子的终极问题？

而且公正地说，她并没有也无风雨也无晴的心理素质，一般要用大力气去考量。她在屋里用了两个小时走来走去，想到花园里树下的菩萨，园子里粉色的月季，春天的油菜花；又想到金色的勺子，金银花——

对，金色的勺子。

可是，有谁会把解决方案带在口袋里，等着去取？又有谁会知其所以，用勺子来解救。再说就算有，等待的时间也是太长。一年，两年…十年又如何？

远水怎解得了近渴。

天助自助者。还是自己来做这件事情吧。

到了晚上的时候，因为实在想不出来什么，只得稍作休息，煮了几根腊肠，切片放蒜瓣炒，又做了一个红烧土豆片。吃了晚饭后才好些，坐在桌边喝汽水，这汽水是橘子味的，却也美味。然后又倒了一杯水。

坐在窗边，看着夜灯逐渐上来，如同夜空中的星辰，发出温暖的色调。她想到自己要做的事情还有很多，除了这件眼前的，还有生活用品也要再买点，水电费下周或者下下周要冲，昨晚睡得有点晚，一定要在十一点前入睡。

又想到几年前听到领导从办公室出来，不知对着谁愤怒地喊：“是不是找不到工作”。

再次惊觉想到自己其实根本上对于机构来说，也是多一个不多，少一个不少。实在是可有可无，所以不管怎么拿捏自己，都是有底气的。如果她忍不住跑掉，那自然会补充新进。而且市面上的确有很多。没准机构还觉得她为什么这么多年还不走，在这里拿着点点钱做着很基础的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