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鬼相天生（2 / 3）

就是不知道是谁在某一瞬间，呼吸忽然粗重了些许。

要不是魏剑仙不怎么看重脸面，此刻就已经露馅。

结果那女子咳完之后，抹了抹眼角，又把脖子伸得老长，似乎送到魏炳手中一般。

魏炳面无表情，改托为拍，拍了拍那女子的头，像是一个温和的长辈对待后辈。

老人在一旁呸呸两声，想来是在吐茶渣。

魏炳不动声色，暗暗比对了一下触感，很快就发现了异常所在，那女子的长发底下，头皮也是两块甚至更多拼接起来的。

要是搁别的地方，道长可就要出剑降妖了，但此时正是子夜初过，魏炳无法保证此刻自己是清醒的，更无法保证眼前所见是真实的。

所以他还是要等，哪怕，“看起来”已经迫在眉睫的时刻到来。

那女子被拍了两下，身体微微一抖，很快恢复正常，羞怯柔弱地眼神，盯着魏炳的眼睛看，然后轻轻眨了眨眼。

那女子干脆俯下身，把头放在魏炳盘坐的大腿上，魏炳推了一下，没推动。

像是有一整个人的重量压在那里。

偏偏被压着的大腿毫无知觉。

魏炳便知道这就是她的报复了，不禁在心底暗自冷笑，这会儿是深夜，你扮作楚楚可怜的女子，又有老头子在边上看着，我确是无从下手。可要是等到天亮了，你变回男子之身了，看我打不打得动你的狗头。

一抹幽香忽然从衣袖间弥漫开来，慢慢笼住了闭目冷笑的魏炳，后者似无所觉，只是藏在袖中的小指轻轻动了动。

一夜无话。

三更天的时候老人起身，提着茶壶，揉着老腰，撑起竹竿回去休息了。

更早的时候是那女子似乎已经睡着，甚至还有轻轻鼾声，睡姿也从诡异而顺从的匍匐式，改为了较为正常的侧卧。

五更天的时候，东方豁然明朗。

魏炳睁开眼睛，立刻被漫天紫气冲昏了过去，再醒来时已经是日上三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