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我心匪席,不可卷也(4 / 9)
初初离开了王帐,又未到长安,这段时间她最尊贵,全军上下都听命于她,让她有一种错觉,好像她真的能做主她的人生似的。
通嘎心中忧虑不已,但阿史那云的脾气又犟又倔,她要是不支持,反而会把阿史那云的心推向楚剑,现在只能顺着阿史那云的心意哄着她,日后再做打算。
孟忠觉得楚剑这段时间和阿史那云走得太近了,不知道他的心里想些什么,但也不太好问。
“你觉得云公主怎么样?”
“她很好。不知随国公找我所为何事?”
“公主喜欢我。”
孟忠嘴里的水一口喷出来。
“她说的?”
楚剑看似不羁但是对人心自有感知,理所当然的说:“她没说,但我知道。”
“你……她不说就是好事,你也注意分寸,好好和她相处。”孟忠认为阿史那云对楚剑有些旖旎心思,对孟家也是好事。只要不闹大,就只有好处。
其后一天,楚剑在行路途中唱着。
日出而作,日入而息。凿井而饮,耕田而食。帝力于我何有哉——
“楚剑你别唱这个了,你又不是凿井耕田的人。你唱《摽有梅》,快唱快唱。”
楚剑笑着说:“公主你真不像是突厥的公主。唱歌是言志,取得是歌中之意。”
“你唱嘛~”
“公主可是想好了,我说了歌是言意,这首歌可不能随便唱。”阿史那云竟然能从楚剑的脸上看见几分严肃。
通嘎说:“公主让你唱,你就唱。废话怎么那么多。”
看着楚剑的眼睛阿史那云犹豫了,“那你别唱这个了,换一个,你自己随便唱吧。”
楚剑的歌声响起。
泛彼柏舟,亦泛其流。耿耿不寐,如有隐忧。微我无酒,以敖以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