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安石族长（3 / 4）

中木道：“孩儿恨不得扒了他的皮，父亲却为何还要活的？”

石通天道：“他怎么杀的黑袍客，怎么杀的辽兵，你不想知道吗？”

中木气愤道：“不知也罢。”

石通天道：“你想扒了他的皮，活剥不是更好吗？”说着拿起权杖重重敲了一下，说道：“你糊涂啊！跟你说了多少遍了，成大事者，不可以被情绪所左右！”见中木欲言又止，便道：“有屁就放！”

中木道：“孩儿……孩儿只是不理解，以咱们家族这碾压天下的实力，大概……可以把事情处理得更加简单。还有……我什么时候也能跟大哥二哥，四弟五弟一样，过一过刀口舔血的瘾？”

石通天盯着他看了一会，突然宣布散会，独命石中木留下。待人都走了，他来到石中木身边，语重心长地说道：“中儿，兄弟几个中，你武功最高，智计也最好，理应明白，得人心者得天下的道理。我设立五木庄园的目的，就是为了笼络人心。所以你的责任是最重要的。”

中木道：“大哥的山鹰教，二哥的黑袍社，四弟的长老院，五弟的金银堂，才是最重要的。”

石通天道：“你这么说就让我太失望了！我还一直以为你是最懂我的呢。你书读那么多，难道没读过‘用兵之道，心战为上，兵战为下’？”

中木道：“这是汉人迂腐书生读的书，他们就会摇头晃脑读些不知所谓的书，还以为是什么神的旨意，被辽人吊打这么多年兀自不知羞耻，我岂能跟他们一般德行。他们自小就软弱可欺，根本不会懂得拳头之重要。所谓人心，便只看拳头的大小，那些江湖人士之所以给五木庄园面子，还不是因为他们知道五木庄园背后有大哥的山鹰教撑腰？”

石通天将木杖重重一跺，怒斥道：“胡说八道！怪道你五木庄园设立至今，成绩乏善可陈，原来你一直都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我问你，巫山雨妖的拳头够大吗？还不是被人灭了？你是没亲眼看见四十年前的那场灭妖大战哪，那一个个江湖人士，发了疯似的不要命，手断了用脚踢，脚断了叫人抬着打，没有一个是退缩的，只要还有一口气在，就要跟雨妖同归于尽。人从被刺要害到感知，是有延迟的，就是延迟这么一小会的功夫，就有无数雨妖高手命丧于此。如此敌人，雨妖功夫再高，又怎么抵挡得住？正是这一战后，我才知道了人心之可怖！我真不敢想象有一天这些江湖人士也以同样的方式来攻击我安石族人。所以我们不能光靠武力压制，还必须要收拢他们的人心，绝不能让他们仇恨咱们！”

中木道：“他们敢！”

石通天道：“人心隔肚皮，他们有恨也不会写在脸上，你怎么知晓得了？若是等到集中爆发那都晚了。”

中木道：“那要怎么做才行？”

石通天道：“得道多助，失道寡助，不要瞧不起汉人的那一套。咱们当然不必真的去遵守什么道义，人无横财不富嘛。但务必要让咱们站在道义这边，让对手永远站在道义的对立面，明白吗？”看中木一脸懵逼的样子，又耐心补充道：“你记住一点：谎言重复一百遍就是真理。这个谎言只能咱们说，决不能让别人有机会说！”

中木似乎有点明白了，低声说道：“孩儿懂了！”

石通天很高兴，左手敲着桌子思索一会，说道：“我想了一下，你三木庄园真的非常重要，少不得要有情报的支持，我打算将全族所有负责情报的人都给调拨过来，成立枢密院，归你主管。”

中木喜道：“多谢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