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闭环（3 / 3）

宦官、宫女们有些奇怪地偷偷看刘方策，但没人敢抬起头直视他。实际上，在整个蜀汉，能直视刘禅的没有几个人。

他现在要试一下：“你们都抬起头来。”

他们只是微微地抬起了下巴，眼睛依然看着地面。封建时代下人是不能直视主人的，人们按照严格的等级划分尊卑，观念之强，现在刘方策以肉眼见识到了。

“你们都看着我。”刘方策大胆地命令道。

他们抬起目光，但眼中很空洞，根本就没有看着刘方策，就是视而不见。看来这些人没有看出异样来，在外貌上刘方策认为他这个刘禅是合格的。

刘方策按照麻将牌给他们分了类，编了号码，按岁数降幂排列。

宦官是条子，他称呼老宦官为幺鸡，二条就是领他去议事大殿的那个给他留下很好印象的中年宦官常文铭，三条和四条都是青年宦官，五条是个小宦官，年龄只有十五岁。

宫女们他用饼子排，大饼是个四十来岁的宫女，依此排下去，最小的宫女九饼比五条还小，只有十二岁。一到九，饼子是全了。守卫有四个，排成万字牌。三国时期，还没有麻将，所以他们也没什么意见。

然后，刘方策让他们解散，各自回到岗位干活。

在九饼的侍候下，刘方策和二哈躺在榻上吃了些点心。刘方策仔细观察了九饼这个小宫女，她虽年幼却很成熟了，比二十一世的那帮小女生要稳重，但她很怪。刘方策说不出来的那种感觉来，这是他第一次审视三国时期的古人。

那种感觉来自于封建时代严格的上下尊卑等级观念。下人们的地位几如蝼蚁，因此他们不能正视自己的主子，只能用余光理会主子的意图，支棱着耳朵听主子的指示。

他不由得从九饼的耳朵和眼睛上移开目光，停在二哈的耳朵和眼睛上。二哈好似明白了什么，转着头，让他看个够。

所以他们看着像机器人，缺乏灵魂的半人。这么一想，刘方策现在明白了九饼身上的那种木木的感觉。她作为一个人是残缺的，完全没有自由和尊严。

刘方策想起怀中的那些玉器和猫眼宝石，拿出来放在枕头边上，这时才发现这个房间有的是玉器、青铜器和漆器，顿时便没了兴致。

他很感慨，自己竟然阴错阳差地成了太子，然后又成了县令，这仅仅发生在几个小时里。说得完整点，是从二十一世纪的废柴，到三国蜀汉的太子，再到巴巫县令，差一点就形成了一个闭环，如果“就地为氓”的话，就完美地把环给闭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