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流星的愿望(1 / 3)
我们仰头望着星河疏淡的天空,一颗流星倏忽而过,像有什么东西从我的心里一闪而逝。
李斐叶说:“赶紧许愿。”
她嫩白的侧脸脸即使在朦胧的黑夜依旧清晰可辨。我静静地看着她闭着眼双手合十的样子,不禁陷入沉思:我的愿望是什么呢?
此时,我和林芮离婚已有一个月了。当天上午,我告诉李斐叶,我离婚的事,晚上下了班,我们约在相约火锅吃饭。
“嘭”,啤酒瓶碰撞的激烈,两人喝酒的豪迈,火锅店人生的鼎沸,无不宣示着生活的激情。冰冷的啤酒,一次次经过鼓动的喉咙冲入体内,透心的凉一遍遍驱赶着惆怅,又一遍遍引来更大的惆怅。
“啊,爽!喝酒就是爽!人生得意须尽欢呀!”李斐叶一副社会大姐的派头。
“我他妈都离婚了,你欢个毛?”醉意醺醺的我,嬉笑着怒骂。
“大爷的,你个傻逼,与我而言,喝酒本身就是件快乐的事。与你而言,能够光明磊落地和我这个美女喝酒,再也不用担着水性杨花、朝三暮四、红杏出墙、见异思迁、笃新怠旧、喜新厌旧、不守夫道的恶名了。岂不快哉?”她左脸骄傲右脸豪迈地斜视着我。
“快哉!”“嘭”,又是一声酒瓶相击的声音。
在我们还清醒的时候,听了我和林芮如何在一起,如何频繁争吵的事,李斐叶说:“你们这是始乱终弃。”
听了林芮在蓝色的本子上写想要离婚,却又囿于父母的威胁时,李斐叶说:“她是受困于父母和传统思想,她的父母是封建余孽。”
听了我如何想要离婚,甚至为想像因车祸躺在火车站对面的是林芮而有一丝宽慰时,李斐叶说:“你这是缺乏撕裂过去,走出困境的勇气。”
听了林芮在蓝色的本子上写:一想到如果我真的死了,心就好痛。李斐叶说:“她这是藕断丝连,可惜丝是不牢固的,一扯就断。”
听到我说林芮在蓝色本子上写她的生日愿望是:赵宇航开车时,出车祸死掉。还有那个可怕的死字时,李斐叶说:“那她是真的不爱你了!”
之后,啤酒瓶频频相碰,我们频频牛饮,再然后就有两个醉鬼上面的那段对话。直到最后,我们实在喝不动了,也吃不动了,却想着出去走动走动。跨出火锅店的那一刻,我迷迷糊来一句:“上路!”
李斐叶高喊一声:“你妹的,是开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