贰叁玖·原来风动酴醿架(1 / 2)
人说是——家家都有难念的经,就看是经的道行太深念不懂,还是经的本数多念不完。
赵衡辉被章言致突然召回,他一路从上海的雨雾赶回了北京的风雪,冷风越往北越吹的起劲,从水到冰,那种凝结的感觉就好像是被扼住了呼吸,窒息压抑。
他不知道除了因为宁漫心的事情还有什么别的言辞诽谤,让自己在章言致心目中的位置一落千丈,难道是自己私设小金库的事情被揭发了?
安楚宏跟安楚辰两个人在上海的凄风冷雨里却如坐针毡,这就好像在冰天雪地里被下了油锅,外面是各种冷遇,内心如油浇火燎。
其实两个人都明白,上海所有的商会都已经脱离了安邦银行的控制。
就连那个混合股份杂牌军的申丰银行,眼看着是要被德国人卖出给日本人的,可突然就陡转风向,说是解散集资了。
什么叫做竹篮打水一场空,这就是……
最不可思议的还属宁漫心的遭遇,她本来觉得自己在齐昱这里那是游刃有余的,却不想跟齐昱的风流韵事还未曾了结,那边也不知怎么的就莫名其妙从杜盛峰的床上醒来了。
头天她只记得自己跟他跳了一场舞,这小子还跟自己动手动脚的,后来,脑子里什么印象都没有了,再后来,一觉醒来,自己身边就多了这么张地痞的脸。
她真是欲哭无泪啊,虽然不是个贞洁烈女,可是总也要挑个上的了台面的吧,怎么就跟这个痞子有了一腿呢?
要命的是,此事虽然没有被抓现行,却让杜盛峰这小子给添油加醋的到处大肆宣扬,还说跟她的一夜风流染上了花柳病。
更兼有之前跟齐昱的事情就已经被人诟病,现在别说她跳黄河了,就算是就近跳黄浦江也洗不清了。
宁漫心这个名字,曾几何时就成了**的代名词。风月场上已经如此,麻将桌上她亦是将旧日牌友也都给得罪干净,那么多的豪门太太似乎一夜之间都知道她勾引男人的手段,生怕自己再跟这样的人打牌都会被她勾走了当家的,于是个个避之不及。加之赵衡辉被突然调回,在上海这地方,她一下就孤立无援,也实在是没脸再待下去。
柳如湘一门心思的想攀上安家这处高枝,也觉得安楚辰对自己那是有意思的,想着是趁热打铁,可他怎么就对自己这主动示好的态度冷漠置之呢?
百思不得其解,最后就颇有些自暴自弃的意思,再加上金刀门的黄桐廉本就垂涎她的美色,就这么,她退而求其次的成了这个五十多岁老头子的姘头。
以后的日子更是醉生梦死,过的好比行尸走肉,柳如湘倒也是认栽了。
一边是按下葫芦起来瓢的各种惨淡剧情,另一边,白琳已经挑选好了合适人选准备着沪升银行的开张。
白举巽,按照辈分正该称呼白琳一声姑母。原是白琳三弟白琪的偏房所生的孩子,三十五岁正当年,而且为人精明能干,白家现在所有的生意也都是靠他在支撑,上海白家的当铺,票号也都是他当掌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