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刘昭传道（1 / 4）

“苍天已……”

本跌坐在地的张角闻言大骇，骤然起身。

就连一旁烤火的张曼成，也满脸惊愕的望着刘昭。

自中兴以来，汉以火德为正朔，所谓苍天已死，不就是说汉室将亡吗？这刘昭好歹也是汉室宗亲，这种大逆不道的话如何能说出口！

良久，张角才从震惊中醒来，忐忑问道：“后世史书果然如此记载？”

“间隔上千年，记错了也犹未可知。”刘昭眼光在师徒身上转了两转：

“后世之人看今日，正如我们看太古三皇五帝时期一样，都是如云里雾里，不明所以。”

“嗯，必定是后人不明真相，胡乱解读。”张角仿佛抓到了根救命稻草，长舒了口气：“贫道久历四方，固知世道艰难，但远不至……此。”

刘昭见他如释重负的样子，不禁哑然失笑。

“郎君何故发笑？”张角疑惑问道。

刘昭笑道：“不想道长竟如此留恋汉家？”

“是何言也！”

张角勃然变色：“在你心中我张角竟是那等无君无父的禽兽之徒吗？我家虽不曾仕宦与汉，但世代皆赖其生餋，如何就不留恋汉家。”

“我不过钜鹿一寒士，眼见天下倾颓，仍四处奔走，欲救万民于水火。反倒是你这孺子，身为汉室宗亲，不思上报国家，下安黎庶也就罢了，反而说出如此粗鄙之语，此乃人子人臣所为乎？。”

“师父，何至于此啊。”张曼成见状，急忙出声劝谏，哪有在别人家做客，反而骂起主人的道理，更何况他对这个推食食他的刘郎君颇有好感，于是又对刘昭告罪道：

“我师父并无此意……”

小道士毕竟年幼，口才也不是很好，一时间想不出什么词汇来为师父辩解，毕竟在这个以忠孝为做人之本的年代，骂人不是人子人臣，已经属于是最恶毒的语言了。

刘昭深受后世动辄指爹到娘，问候整个户口本的骂人文化洗礼，哪里会在乎这些，反而觉得雅不可言。

止住抓耳挠腮的张曼成，刘昭长揖告罪：“小子口无遮拦，还请道长恕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