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搬石砸脚(1 / 4)
翌日。
本计划一早便启程的张角师徒被一场暴雪拦住了去路。
蚤食过后,张角与刘延对坐饮茶:“令郎聪慧绝伦,又似有大气运,当悉心教导,不可耽于学业。”
“多谢真人教诲,犬子的学业,延一直亲自教导,如今业已粗通了五经,偶尔也能作几首歪诗。”刘延嘴上谦虚着,面上的自喜之色却掩饰不住。
张角抿了口茶,不置可否:“不知能否借令郎平日所学之书一观?”
刘延自无不可,亲自打开书箱,捧出一册册藏书。
张角特意挑了《礼》,随意翻看几卷,见既无句读,更无注疏,暗道难怪这父子会学偏。
“贫道如今虽入了道家,但自幼得遇名师,拜于东郡张公门下,于经传一道,不敢自夸多么精通,但句读还是略知一二的。”
“真人太过谦逊了,若是真人都只识句读,那在下就是目不识丁了。”
刘延肃然拱手,以示敬意,他当年之所以从洛中返家,一是求官无望,二是拜师不得,愤懑之余,一怒而去。
他虽然不知道东郡张公是谁,但听起来就很有学问的样子。
张角似若无意般举着一册书简:“昨夜与令郎有一小晤,言谈之间发现其对经传恐有误解,许是不知句读的缘故。”
刘延定睛一看,见是《礼运》篇,他也不知道儿子何时与眼前之人有晤,只能尴尬道:“在下才疏学浅,没有教导好犬子,让道长见笑了。”
……
却说就在刘延与张角讨论句读的时候,刘武鬼鬼祟祟的拉着刘昭到了一个无人之处:“郎君,我有句话憋在心里好几天了,一直没找到机会请教。”
刘昭见他欲言又止的样子,心头诧异:“你我之间,何须如此,阿武但讲无妨。”
刘武搓了搓手,俯身悄然道:“那日郎君把从背后击贼说成捅~菊,我细细问过家里的兄弟,也找乡里的邻居问过,他们都未曾听过有此等比喻,想必是出自经传了。那经传不都是圣贤之书吗,怎会有如此粗鄙之语?”
“鬼鬼祟祟的,我当什么事,经传上的粗鄙之语多了去,这也值得一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