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儒道解诗(1 / 3)
“罢了,是贫道冤枉了你。”
张角微微拱手算是致了歉,刘昭俯身避过,却又听他道:“不过,终究是君子有所为,有所不为,昨夜你为何故意含糊其辞,让贫道误会。”
这,怎么好解释呢?
难道要他说,他听见什么饮食男女,想到了后世的文字游戏,所以玩了个烂梗?
这话虽不能说出口,刘昭仍是坦然道:“有趣。”
刘延闻言更怒:“竖子!这有何乐趣可言?”
“子非鱼,焉知鱼之乐也?”刘昭振振有词。
“你这个畜生,我宰了你!”
刘延恼羞成怒之下,直往身后墙上挂着的宝剑而去,走到半途,却只是随手抓了平日视若珍宝的简牍,向儿子砸去。
刘昭一个闪身,从容躲过,转身就跑,只听刘延在身后叫骂:“竖子,父怒则走,孝乎?”
刘昭跑到门外,扒着门框,露出半颗脑袋:“先贤有言,小棒则受,大棒则走,我若不走,父亲一怒之下将我打死,岂不是陷父亲于不慈?”
“哈哈哈哈!”
张角闻言放声大笑,拉着刘延落了座:“令郎聪慧若此,经史典籍,随手拈来,虽偶有小过,也是瑕不掩瑜。”
见刘延仍是满身不忿,张角又笑道:“贫道见令郎与我道家甚是有缘,不如让他跟随贫道,吃些苦头,不过三两年时间,必让他举止风度不输宛洛名家嫡子,如此贫道得一高徒,素封得一贵子,如此两益,岂不比你即刻打杀了他来的好,何如?”
“延一时气急,口不择言,非是真要打杀了这孽障。”刘延闻言,也顾不得再跟儿子置气:“我儿年幼,其母更是视之如珍宝,片刻不得离身,只怕他无福随侍真人。”
“唉,罢了!”
张角长叹一声,来到门边,牵着刘昭进了屋,冷脸教训道:“君子行事,当光明磊落,你昨夜那般也就罢了,今日又为何指示家仆如此行事?”
“非是郎君指示,是仆自愿的。”刘武在一旁瓮声瓮气的抢答。
刘延听到这话又来了气:“你这蠢货也无需替他遮掩,在这家中,乃至整个里中,可找得到第二个会那般教你的人?还不滚出去!”
刘武给刘昭递了个爱莫能助的眼神,落荒而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