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初见刘表(1 / 3)
魏洵报喜的五日之后,公车果然自宛而来。
来吏还是魏家的老熟人,郡府功曹张敞,张仲慎。
经过魏介引荐,刘昭知道了此人还有个兄长,名唤张温,字伯慎,如今正在洛为官。
张敞见刘昭对郡府公车啧啧称奇,笑着解释道:“所谓一器而群工致巧者,车最多,而公车又象征公府对士人求贤若渴的态度,所以格外华美了些。”
刘昭深以为然,点头笑道:“一器而群工致巧者,车最多,此言不虚。”
看来造车在任何年代都是高科技行业。
又经过张敞一通解释,刘昭才赫然明白,有资格乘坐公车多是察举之人,简称举人。因此,公车也就成了举人的代名词。
刘昭莫名想起了曾经的历史老师,此公曾将公车上书解释为那份奏书是在公共马车上起草的,所以叫公车上书。
此时他才明白,所谓公车上书其实就是举人上书。
不过这些都无关紧要了。
眼下,张敞原本以为此行会不费吹灰之力,就能轻松将太守弟子带到宛中,结果刚传达了王畅的意思,就听刘昭道:“府君不以小子卑鄙,愿收入门下,小子本该欣然而往才是。”
不出意外的话,就要出意外了。
果然,就见刘昭避席长揖:“但府君国之干城,海内名儒,而小子生性愚钝,才疏学浅,唯恐届时苦其难而不知其益,以至隐其学而疾其师。”
张敞不知道这是要玩那一处,只听过公府征辟屡辞不就的,没听过海内名儒招生,还有人会推辞。况且,子曰只闻来学,未闻往教,王畅此举已经是有违师道了,刘昭若是推辞,就有点不知好歹了。
看了眼魏介,见此人只是淡定饮茶,只好摇头轻笑:“贤弟神童之名享誉郡中,若是连贤弟你都生性愚钝的话,我等愚夫还有何颜面苟活于世?”
刘昭正色道:“实非自谦,府君盛情若此,昭不从是为不敬,但若贸然前往,将来学有所成还好,若是一事无成的话,智者当然知道是小子愚钝,愚者恐怕会以为是府君没有真才实学,世间愚者何其多也,坠了府君的名声,反而不美。”
张敞也知道刘昭必有后话:“为今之计,该当何如?”
果然,只见刘昭郑重介绍起他的父亲来:“家父早年求学洛中,欲拜名师而不得,遗憾至今,却仍数十年勤读不辍,五经早已烂熟于胸,若是家父往学,必然事半功倍。况且,人父尚未得名师,人子先之,可谓孝?”
刘昭与刘延原本商量好了,在郡吏面前上演一番父子让学的戏码,将他的名望再往上刷一刷。
本来都排练了好几次,力图做到真实自然,没有表演痕迹,结果事到临头,刘延却反悔了,说什么君子有所为有所不为,哪怕魏介祭出孔子的话,让他做事既要讲原则,又要懂变通也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