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爷爷家啦(1 / 2)
我在去马小会爷家的斗篷三轮里,眉头紧锁,脑海里幻想着老爷子的身影样貌,杵着拐杖,老态龙钟,我大声喊:爷爷,你好。
他笑着说:你也好,快进屋里凉快。
临近中午,宽阔的马路上,行人和车辆稀少,马小会说:师傅,前面路边树底下停车,到了。
老爷子独居的大宅院子紧靠马路边,老旧的木门虚掩着,一推就开,院子里铺着红砖地面,干净整洁,一眼所见,南墙根下一排竹编篱笆,围出很大的一块菜园,绿绿葱葱。
马小会在房门前连喊好几声,老人家才从里面慢吞吞的出来,跟我想象里的样子差不少,满头银发,凉薄的藏青色格子汗衫,裹着瘦弱的身子骨,看起来很精神,看清来人:会啊,你咋跑回来了?带的谁啊?
马小会忒开心了:爷,放假咧,我找的朋友,带过来你过过眼腻。
老爷子打量了我几眼:长大了,找朋友咧,不嘎咕,哪的人儿?
马小会说:甭管哪儿的人,跟我来了斗不走了,中不中?
老爷子没多问,吆我们快进屋里坐着,拧开吊扇,风打落在身上真凉快,端起桌上的红瓷盆走了。
马小会说:爷准去园里摘黄瓜和火柿子了,知道我爱吃。
我想问:什么是火柿子?
椅子还没坐热了,马小会拽我起来:就是西红柿,走,瞧瞧爷园里都种了些嘛。
老爷子是勤快人儿,园里地沟挖的笔直,分割成好几块,种了瓜,也种了豆,打理的井井有条。
马小会洗了一个给我:你尝尝。
自己种的就是有味儿,好吃到直流鼻血,妈的,又上火了,仰头捏住鼻子,省点血。
老爷子盯着我:崽儿了?
马小会说:熬一宿火车,水土不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