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酒葫芦(1 / 3)
绝望没有置身过真正绝望的人,永远不可能懂得徘徊在大恐怖边缘时内心的崩溃。
那种差一步便要坠入寂寥虚无的感觉,所带来的压抑甚至要超过真正坠入绝望带来的煎熬。
当绝望无法回避时,没有选择的人会像鸵鸟一样把脑袋埋在土坑里自欺欺人。
即便知道是谎言,他们也会当作是真理来宽慰自己无处逃避的灵魂。
“嗯”
明媚的阳光洒在脸上,从睡梦中醒来的凯多抬手本能遮挡住眼睛,睡眼惺忪的扭头看向四周的环境。
视线从模糊到清晰,目光所及最先引起凯多注意的是放在门口的木箱,半人高的笨重木箱里透着一股淡淡的血腥味,混杂的铁锈的味道不出意外里面装的应该是见过血的武器。
紧靠着木箱旁的半球型火炉上,热着醒酒的清茶逸散出阵阵草木的清香,胳膊撑起还有些发麻的身体,坐在床边凯多手掌揉捏着脖颈眉头微蹙,因为脑海中浮现的碎片记忆告诉他,自己是昨晚喝酒喝到了断片。
喝酒还能断片?
打他前世记事那天起喝酒最大的影响就是脸红,别说断片,微醺凯多都没有体验过,这一世有鬼族血脉托底,植物发酵的那点酒精产物想把自己放倒更是痴人说梦。
忽然,一缕清风从屋外悬崖吹拂进来,凯多下意识起身看去,无意间碰倒了床头边摆放的酒葫芦,泛着莹润玉色的红色葫芦精美的像是件艺术品,本以为是装饰品却没想到听声音里面真的有液体晃动的声音。
“醒了,感觉身上怎么样?”阿贝尔扇动着翅膀从山涧外飞入屋内,询问道。
“我是怎么喝醉的,昨晚发生了什么?”
凯多凝重着眉头活动了一下身体各处关节,不断有劈里啪啦炒豆般的关节弹响声传来,不过好在他并没有感觉到什么一样,只是身上还有些微微的麻木感正在迅速消退。
“庆祝你加入猎人协会,晚宴上那些猎人见喝酒喝不过你,就往酒里掺了点麻痹药剂。”
阿贝尔来到火炉旁将茶水递给凯多,语气无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