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不要去假山后面（3 / 3）

唐仲远点点头，对两个女儿说：“天快下雪了，等下回去的时候当心路滑。”

宁若和锦若连忙答应了。王氏从丫鬟手里接过斗篷亲自给唐仲远穿戴好，母女三个送他出了门。

从王氏屋里出来，锦若热络地揽过宁若的胳膊：“母亲说让我和二姐姐一起跟着李嬷嬷学规矩，我姨娘说让我行事说话也跟着二姐姐学，说姐姐妥帖。”

这突然的近乎让宁若有些措手不及，但是她不打算放过这个机会：“父亲昨晚可是宿在姨娘那里？这几日父亲似乎有些心绪不宁，你可知道是什么事？”

锦若有些为难，想了一下才说：“昨日父亲在书房，天亮才回正院，我听姨娘说大概是因为外放的事情不顺，不过父亲也不是很在意。”

宁若点头。秦姨娘现在虽然年纪大了，但每个月总有几天唐仲远是宿在她屋里的。所以锦若总是比妍若和宁若消息灵通许多。

回到自己的院子，宁若对迎上来的香芸说：“哥哥要去考恩科了，你去翻翻花样子，咱们绣一幅步步高升的考帘，也算是一点心意。”

香芸见她没有提早上的事情，一颗心稍微放下。

宁若又说：“香芸你这些天都不要出院子，对外面就说是在帮我做针线。”

此时在正院里，打发走了请安的秦姨娘，王氏坐在炕桌前和周妈妈一起算嫁妆：“现在陪嫁除了那些物件，讲究再加上一处田产才有面子，王家在登州，那边都是大片的良田，怕是价格不菲。”

周妈妈站在桌前：“我让我那当家的去登州看看，有没有合适的人要卖地。”

“不必了，”王氏摆摆手：“我已经写信让三哥哥去打听了，本地人消息灵通些。接下来大少爷要备考，你吩咐咱们院里的小厨房每日炖些补品给他，我怕他晚上温书太辛苦，别再把身子骨熬坏了。”

秦姨娘从王氏那里请了安出来，正好看到大丫鬟蕙香捧着账簿走进来。秦姨娘知道，那是唐家在京城几处铺子的流水，朝廷禁止官员经商，所以那几处铺子都挂在外院的管事们名下，每个月到这个时候会把账册的副本交由王氏保管。

蕙香是王氏屋里仅次于蕊香的大丫鬟，细细长长的眉眼，笑起来像个瓷娃娃似的。

“这几天冷，路上已经结冰了，姨娘仔细脚下。”蕙香热络地打着招呼。

自从回到京城，老爷就没有再纳过新姨娘了，丫鬟们都说秦姨娘好手段，能这么多年来荣宠不衰，在夫人眼皮底下还生了二少爷亦振。但是作为正屋的大丫鬟，蕙香对秦姨娘是敬而远之的。

“不碍事，夫人让我去看着那几个洒扫的小丫鬟收拾花园里的残枝，说等下了雪大家一起赏梅呢。”秦姨娘似乎心情很好：“蕙香过了年有十七了吧？真真出落得精致漂亮，不知道哪家的小子有这个运气。”

蕙香脸涨得通红，一下子呆愣在了那里，府里的家生子丫鬟一般十七八岁就由夫人做主配给小厮或是管事，难道秦姨娘听说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