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他对你有意思(1 / 1)
钟奶奶推了半天,最后每户回送一斤葛粉。
同时,钟平送18楼一辆自制的“自行车”,尾部有发热装置,只要坐上去拼命踩就能发电,导热管会散发热量。 既能运动健身,又能提升屋里的温度。 钟平推了推眼镜,笑意格外斯文,“我还在找零件,到时可以改造成充电装置。” 18楼天天汗流浃背,姜宁并没有要,“行,自行车先放着,哪天改造成能充电的再送我们。” 送走姜宁,钟奶奶老脸都不知往哪搁。 “没想到隔壁两户这么自私,明明在家却躲着不出来,估计以后会出事,你们出入要当心,尽量少跟他们往来。” 今天来收粮的全军覆没,他们绝对不可能善罢甘休,肯定会来报复的。 18楼有本事不假,却不是随意发善心的人。 今天他们没说什么,但下次呢? 真惹毛他们,完全可以等17楼被冲烂再下来。 但钟奶奶不便当面指责他们,毕竟谁不怕死呢? 他们怕,18楼就不怕了?自私,有时反而是催命符。 这一天,单元楼悲喜各不相同。 贺志家被抢夺一空,压榨已久的幸存者翻身,哪会对贺家老小客气。 抢到物资的跑了,没抢到的对贺家人拳打脚踢,连他们身上的厚衣服都被扒走。 十六楼的慢半拍连毛都没捞到,回来还要替上面两层楼的收尸。 他玛德烦死了,战场怎么就移到16楼? 他们干脆也在楼梯口把门装上。 姜宁回到18楼,郑伟丽在过道里等。 将人拉进屋子,她不解问道:“阿宁,你怎么看出他们的枪是假的?” “我是外行哪看得出来。”姜宁老实得很,“要没行家点头,给我十个胆也不敢出去。” 对啊,霍翊深可是行家,过眼就知道是真的,还是唬人的玩意。 可是,郑伟丽又觉得哪不对,“他站在后面,连句话都没说,你俩是怎么传递消息的?” 姜宁被问懵,半晌才理所当然道:“咱们同住一层楼,多少次过命的交情,难道你们看不出来?” 三双眼睛,齐刷刷望向姜宁,满脸的意味深长。 “你厉害。”郑伟丽有话真敢说,“我跟陆雨睡一个房间,到现在都没弄清楚他心里到底在想什么?你难不成是霍翊深肚子里的蛔虫。” 被点名的陆雨秒献忠心,“老婆,我眼里是你,心里也是你!” 单身狗张超,“……” 他犯了什么错,要接受这样的暴击! 姜宁听出来了,郑伟丽话里有话,“你们…是什么意思?” 差点穿同一条裤子长大,陆雨也没忌讳,“你跟霍翊深到哪一步了?” 估计,全垒打了。 姜宁并非真的木头,而是经历过残酷的末世,看过人性的自私贪婪及泯灭,从没有想过要在天灾末世中谈恋爱。 说难听点,不想再跟人建立亲密关系。 哪怕是陆雨张超,当朋友做伙伴可以,遇到危险可以并肩,但不会跟他们同吃同住。 那是她的安全区域。 不止是身体,连心也需要放松。 所以,姜宁满头雾水,“你们是不是误会了什么?”有空间不假,但她没有逆天的金手指,连能活多久都不知道。
更何况末世最可怕的不是天灾,而是叵测的人心。 杨伟聪的教训还不够么?她怎么可能还会相信爱情。 见她不像装的,陆雨被弄傻眼,“霍翊深这么明显,你居然没看出来?” “明显什么?” 陆雨无语,“他要对你没意思,为什么帮你训狗?” “我还教豆豆识字呢。” “咱们这么多人,为什么他只教你搏击擒拿?” 姜宁盯着他跟张超,“你们有这个天分?” 没天分的陆雨跟张超,“……” “你在天台滑倒,他撞开我上来扶你。” 姜宁,“……” “极寒那晚,他差点把你家门踹烂,给你貂皮大衣跟炭炉。同样是组团的,我们可什么都没有!” 姜宁,“……” “你们出去的砍柴,他为救你挨了板砖,然后你替他擦药做早餐。” 姜宁,“……” 问得太直白,让她不得不沉默思考。 “你看他对谁这么上心过,你俩没猫腻才怪了。” 陆雨是过来人,搂着郑伟丽炫耀道,“老婆,我第一眼看到你的时候,心里就再也容不下其他的女人。” 不断遭暴击的张超,“……” 总之,不管有没有吃过猪肉,三人一致认为姜宁跟霍翊深绝对有关系。 一个眼神,就能懂彼此,不是爱情还能是什么? 姜宁反思自己,老半天才开口,“我不知道他有没有那种意思,但是我绝对没有。” 她承认,要是没经过末世,遇到像霍翊深这种高颜值又有本事的男人,她绝对会心动,指不定还会倒追。 但是现在,只想好好活着。 陆雨琢磨,“你是不是因为杨伟聪,所以不再相信男人了? 宁,我跟你说,还是要找个人的。 你看我,要是没有遇到伟丽,这辈子就白活了。” 姜宁拒绝吃狗粮,“你是你,我是我,别混为一谈。” 人各有志,陆雨天生就是吃这碗饭的,就算没遇到郑伟丽,还会有张伟丽,李伟丽! 不管怎么说,事情算是捋清楚了,原来是襄王有意神女无心。 “你真不考虑他?”作为朋友及发小,陆雨掏心掏肺道:“他人是冷了点,但有本事还有责任心,其他女人都馋疯了。” 其实,没有爱情也可以搭伙过日子,这两人在一块就是最佳搭档,在天灾末世中可以活得更久。 但陆雨深知姜宁的性格,没敢将心里话说出来。 姜宁很确定,自己对他没那个意思。 即使有,也不可能跟他在一块,她承受不起秘密曝光的代价。 谁知末世有没有尽头,多少心志坚强的人,在一轮又一轮的天灾爆锤中,最终把心污浊了。 不到闭眼的那天,谁敢说自己的心永不变。 姜宁连自己都不敢保证,又该如何去确定别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