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回 怀疑(1 / 1)
万一这鸡要是变成了恶灵,它第一个不放过的人,就是你!张非奸邪的笑道。
额,行吧,都来找我吧!徐献无奈的说道。 笑话归笑话,可是徐献身上的阴火正在不断侵蚀他的身体,张非表情瞬间变得严肃,而他手中的鸡还在不停的挣扎。 是要放到碗里是吧!?张非问道。 是啊!脖子抹两刀,然后将鸡血放到碗里!徐献解释道。 好! 张非一只手死死的握着鸡身体,随后走到桌子旁边,取来一只碗,碗里空空如也,然后放在地上。另外一只手则将驱魔剑拾了起来,紧紧握在手上。 张非随后捏着鸡的身子,限制鸡的动弹,另外一只手,准备去抹鸡的脖颈。 鸡兄,得罪了!张非自言自语道。 擦 一剑下去,鸡的脖颈此时开始渗出鲜艳的鸡血,缓慢的流到下方的碗里。 盛放在碗里的鸡血,将原先用来盛放饮用的蓝绿色的酒给吹散挥发掉,张非看的目瞪口呆。 看来,鸡血确实有效果。 片刻后,鸡脖颈处的血流的差不多,张非盯着碗里,只有大概半碗。 徐兄,这么多够了吗!?张非好奇的问道。 徐献用眼睛瞟了瞟放在地上的鸡血,急忙说道:够了,够了!绰绰有余了! 给!张非将地上放置盛放鸡血的碗,端到徐献的面前,随后递给徐献。 谢谢张兄,话要麻烦你一件事,帮我涂抹均匀一下! 什么!!! 张非一脸无奈和震惊,不仅杀鸡,还要手摸鸡血来帮助徐献,这也难免让他有些为难。 谢谢你了,张兄。帮人帮到底,送佛送到西! 张非咬牙切齿,然后看了看虚弱的徐献,说道:好吧,就做一次好人吧!仅此一次! 徐献虚弱的表情,微微一笑。 张非将手放入碗里,沾满了鸡血,随后涂抹在徐献被鬼将军伤害身体上蓝绿色的阴火伤口。涂抹上了鸡血以后的蓝绿色阴火,瞬间被鸡血挥发掉,而徐献身上的伤口,正在修复。 怎么样!?好点了吗!?张非一边涂抹,一边问道。 好多了,谢谢张兄,张兄大恩,长卿没齿难忘!徐献笑着说道。 呵,除了坑蒙拐骗之外,你还是多教我点本事,还能有一个保护自身的好手段。我就感觉上了你这贼船了,下都下不来了!张非尴尬的说道。 哪里,张兄,你就是天选驱魔人,如果你不做驱魔师,那这百姓,有多少会被恶灵吃掉,有多少活人将会变成恶灵战士,这个世界又会变成什么模样!? 行了,别整这么多了,再坚持一会儿,就抹完了!张非说完,便继续涂抹。 一刻钟后,张非将碗里的鸡血全部都涂抹到了徐献的伤口区域,徐献的胸口蓝绿色的阴火早已被挥发干净。 好了!张兄!今晚我们就在此地住一晚吧,明日再赶路!徐献提议道。 也只能如此了,反正恶灵都消失了!这么冷的天,也只能在此地休息一晚了!张非擦了擦手之后,便走到桌子旁边,躺了下来。 和这些恶灵的激战,让张非的体力消耗了不少,再加上找了半天的鸡,他现在唯一想做的就是躺下来,睡上一觉。 张非和徐献两人,不知不觉,就直接在房间内的地板上,睡着了。 所幸的是,一整夜并未有其他的恶灵再次出现。 次日清晨,张非在地板上睡得有些发麻,屋子里的温度还比较高,半夜里并没有因为寒冷而将他冻醒。 阳光逐渐透过窗台,洒进房间里,经过半夜的折腾,他和徐献两人都已经筋疲力竭。 张非睁开朦朦胧胧的双眼,他才发现,周围的一切,竟然如此的凋敝与破旧,布满了厚厚的灰尘。 环视一圈,张非意识到,徐献不见了。 徐献!徐献张非立马起身大喊道。 可是房间里并未有任何的回音,徐献早已不在房间之中。 看着空空荡荡的屋子,里面破败不堪的场景,张非很难想象,昨晚所见到的那些恶灵觥筹交错的繁华景象,竟然只是一种幻像。 张非打开房门,看着窗外的一切,似乎这一切,都变了。 败落的庭院,长满青苔的石板,肆意生长杂草的墙壁,这还是昨晚他们斩杀恶灵的地方吗!? 徐献长卿驱魔大师你在哪儿啊!?张非大声的在庭院里呼喊,但是却没人搭理他。 张非走到一座俑仆举起的石灯的附近,看了看里面竟然没有灯油,只有一根灯芯,接连查看几处石灯,皆是如此。 张非冷静的思考,自从他在蒲州城遇到了这坑蒙拐骗的术士徐长卿以后,他所遇到的所有的事,都发生了变化。 不对,是从他在河边遇到一个红衣女子以后,他所经历的一切事情,全都变了。 红衣女子他不知道跑哪儿去了,而这个名为徐献的人,也不见了,他昨晚稀里糊涂的去抓一只鸡,给他杀鸡救命,鸡呢?张非正在恍惚间,一只手突然间拍了拍他的肩膀。
啊!张非大叫一声,快速抽出驱魔剑,便是一阵挥砍。 张非握着手中的驱魔剑,也是一怔。驱魔剑,是真的。 嘿,是我!长卿!徐献大声说道,当即利用手中的驱魔剑进行格挡。 卧槽,我以为你偷偷跑了!张非怒骂道。 徐献哈哈大笑,收回驱魔剑,说道:怎么,还怕我跑了不成,救命大恩人! 张非的脑袋有一些空白,昨晚的事,他有些将信将疑,可是看着手中的驱魔剑,他又是一阵肯定。 给!徐献还没等张非反应过来,便从手里掏出几颗青黄色的果子。 这是什么!?张非疑惑的看着徐献,这种果子他从来没见过。 吃的果子,柰! 什么,没听过! 吃就得了,毒不死你! 张非接过果子,看着上面还有些脏污的表皮。徐献直接用袍服的衣袖将柰擦了擦,便直接往嘴里送。 张非将果子送到了嘴边,但是下不了口,然后瞪大了眼睛,看着吃的津津有味的徐献,忍不住吞咽了一口唾液。 怎么了,张兄,吃不惯!?徐献发现了张非正在盯着他吃着果子,好奇的问道。 呵,没有,没有,我只是在想直接这样擦了会不会不干净,拉肚子! 不干不净,吃了没病,怕啥。 张非一脸无语,问道:那内急如何!? 走在路上,四处皆可!徐献大笑道。 张非有些愕然,古人皆是饱读诗书之士,没想到在屎尿屁方面,无论时代性别国家,皆有此共性。 没想到徐兄,也是一个幽默风趣之人!张非随后大笑道。 张兄,咱们可以收拾行李了!徐献提醒道。 行吧,不知徐兄接下来去哪儿?张非问道。 两人一边走,一边闲聊,张非咕噜作响的肚子,有些扛不住了,管它三七二十一,直接将果子放至嘴里,吃了起来。 一旁的徐献看破并不说破,只是心中偷着乐呵。 我啊,往北走,想去看看长城。 什么! 张非有些惊讶,只是没想到这徐献竟然和他一样,想去见识见识长城。 怎么,莫非张兄也是去那里!?徐献奸笑道。 算是吧! 那刚好,我们可一起结伴而行! 我不赶路!如果徐兄赶路,徐兄可先行一步! 这么巧,张兄,我也不赶路,趁着去长城这路上,我刚好把所有的本事传授与你。徐献说道。 张非看着徐献,有些难以置信,古来都是拜师学艺,没想到他却是别人送上门来要教他。 事出反常,必有妖。 两人直接来到斩杀鬼将军的屋内,凌乱残破的房间,布满灰尘的桌椅,怎么看怎么都和昨天晚上的场面大相径庭。 张非在房间内四处寻找,他想找两样东西,一只他杀的鸡,还有一个是他用来接鸡血的碗,可是此时却都已不见。 张非又扭头仔细看了看徐献的胸口,干净无暇,完全不像是被恶灵所伤。 张兄张兄!徐献大声喊道。 张非回过神来,看着徐献,难道是他从昨晚开始一直到现在,都产生了幻觉? 张非看着徐献,问道:你到底是谁? 徐献一怔,被张非突然的发问给问懵了。 一路走来,共患难至此,却还是被眼前的人怀疑,徐献一脸无奈。 张兄,我是徐献啊,字长卿,泗水郡东阳县人,术士。徐献解释完,从怀里掏出一张符牌,上面记录着他的个人信息。 张非一把抓过来,看着眼前的符牌,和徐献所说,一模一样。 那我问你,昨天晚上是怎么回事,为什么这里一切全都变了,还有,你身上的伤呢,怎么没了,鸡呢,还有我去抓的那只鸡呢!以及你接近我,到底有什么目的!张非质问道。 哦张兄,原来是因为这个啊,你不是记得吗,昨晚我们一起消灭鬼将军,你手中的驱魔剑,斩杀了许多恶灵,我受伤了以后,你将那只鸡宰杀了,救了我一命啊,还有,我接近你,我只是按照师父鬼谷先生的要求,寻找一个无法通过占卜术看穿的人,然后传他《驱魔术》《星相术》等这些秘术啊!徐献解释道。 就这么简单? 就这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