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旧友岑昂(一)(3 / 3)
他不是我爷爷的徒弟吗?就一天时间,怎么就改换天日了呢?
想到这,时天赶紧给天津佬打电话。
一开始,张大爷不接电话。
时天是个牛脾气,一个打不通就打两个,两个打不通就打三个,从白天打到了夕阳初上,一连打了五十三个,电话都发烫了。
“兔崽子,有完没完!有完没完!”张大爷很是恼火,他本就心虚,根本不想接时天的电话,没想到这家伙能打那么多个。他还不能关机,也不能彻底静音,今天有个大客户要联系他,只能开个震动,这五十三个电话愣是震得他屁股发麻,愧疚硬生生转化为怒火。
“张大爷,你知道我为什么找你。”本来想质问,真正接通了电话,失望的情绪溢上喉咙。
此时,他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呢?五十三个电话,就是答案。
天津佬顿时语塞,他张着口,说不出话来,手机里一时无声。
大概是心底残存点良知,张大爷吞吐着说出了一个人名:“岑昂,你妈知道的。”
“嘟嘟”手机里传来挂机的声音,时天的耳朵捕捉到了一个陌生的名字“岑昂”。
“岑昂”?他可从来没听到过。难道是什么厉害的命师?还是柴三爷的走狗?
最重要的是,我妈知道?我妈怎么会知道?
和老爸不同,老妈是完全的局外人,一点命师的手段都不知道。她怎么会知道呢?
心里的疑问一个接一个,时天的脑子久违地痛起来,太阳穴“突突”地跳起来,开始发烫。这种痛蔓延不断,时缓时急,时轻时重,仿若永远没有尽头。
要命!怎么回事?这旧疾怎么会突然复发?
他童年时有一段时间经常头痛,记不清是几岁得的怪病,印象中他总是三不五时跑医院,本就不富裕的家庭被掏空了,险些没米下锅。如此奔波,跑了n市大小医院,就是查不出病因。后来不知怎么的,有一日,他的头痛不药自愈,这么多年再也没复发过。
今天是中了邪了,居然又开始头痛起来。时天缓缓坐倒在地上,双手抓着头发,手上爬起了青筋。眼睛已全是血丝,太痛苦了,呼吸都变得断续,原本他都要忘了这种痛苦。
到底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