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5 丧事（2 / 3）

“子欲养而亲不在，我明白你的心情，云伯伯也不希望看见你现在这个样子的。五哥，不要难过了，你还有我们。”

“咳咳咳……”云四爷从昏迷中醒来，云清喜不自禁：“父亲，你醒啦？”

云四爷笑着伸手摸摸他脸颊：“清儿，你长大了，父亲也就无憾了。”他望向跪在旁边的惊鸿：“姚姑娘，你也在？”

惊鸿点头，从怀中拿出一枚扳指，这是历代暗卫大统领的信物：“云伯伯，扳指在我手上，暗卫名单也在我手上。”

云四爷叹气：“老夫遇袭后，身边人全部叛变，只苍穹拼死将扳指送出来，唉，看来他做到了。他死了罢？”

惊鸿点头：“我见到他时，他已经不行了，被人一剑割喉。”

“为何不将名单交给大公子？”

“名单只能交给师父。”

云四爷声音骤紧：“你看过名单？”

惊鸿并不打算隐瞒：“是，我看过了，所以我才说名单只能交给师父。大哥也好，尚氏兄弟也好，不管名单落在他们谁手上，都会使绝情谷陷入一场大乱。”

云四爷仔细端详一番惊鸿：“不错，二爷眼光着实不错。二爷现在不在绝情谷，各方势力都觊觎扳指内的暗卫名单，姚姑娘，你还小，他们会怀疑清儿，但不会怀疑到你身上。我死后，你立刻带上名单离开，切记，这关乎所有暗卫生死，往大了说，也关乎绝情谷存亡。”

“是，云伯伯放心。”

云四爷又望向紧闭的大门：“夫人，我就快死了，你也不肯出来见我吗？”

大门被人从外面推开，云夫人站在门口却不进来。她今年已四十有六，却依旧颜色娇媚。云四爷看着她，仿佛看见三十年前初见时的那个少女。

“清儿，你带姚姑娘出去吧，我想跟你母亲单独呆一会。”

“是。”云清心中黯然，牵着惊鸿手退出去。红泪一直等着，看见云清，她忙上前唤道：“五哥。”

云清见她欲言又止，勉强挤出一个笑脸：“我没事，不用担心。”他回头看一眼紧闭房门，又看一眼外面院子：“有人在监视我们，惊鸿，红泪，你们走吧，千万小心。”

惊鸿也发现不对劲：“这些人都为名单而来，他们一定会怀疑云伯伯把名单交给了你，五哥，你也要小心。”

云清道：“放心，他们顾忌师父，也顾忌云氏在绝情谷中势力，不敢真动我的。还有大哥，大哥不会什么也不做，但我相信他不会伤害我。”

红泪故作懵懂：“什么名单？名单在你们谁手上？”

惊鸿示意她小声：“走吧，可能会有阻力，不过没关系，我有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