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9章 通敌(1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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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看到白茂的一瞬间,谢方叔与李瑕几乎同时眼中都泛起了自信之色。</p>
白茂却很慌,他是第一次面对这种场合,畏畏缩缩得真像一只老鼠,行了礼就缩着脖子站在那,努力让自己不显眼,连那双贼溜溜的眼睛都不敢乱瞄。</p>
有了他与满殿诸公这一对比,市井贱民与庙堂高官之间的区别竟显得触目惊心。</p>
一同被带进来还有聂仲由,浑身伤痕累累,嘴唇干裂,走路时有气无力地拖着镣铐。</p>
聂仲由跪倒在地,张了张嘴,像是说了句什么,声音含糊,让人完全听不清。</p>
李瑕看着他的嘴型,猜测他说的也许是“臣殿前司都虞候聂仲由见过陛下”之类,但并不确定。</p>
聂仲由已垂下了头,仿佛跪都跪不住,随时要趴下去。</p>
程元凤闭上了眼,如假寐一般。</p>
出列审讯的,是监察御史萧泰来。</p>
因为聂仲由、李瑕通敌一案,谏台之中就是萧泰来最了解此案详情,由他出面,更公正一些。</p>
虽然,他暗底里投靠了谢方叔。</p>
“白茂,你检举聂仲由、李瑕等人通敌叛国,然也?”</p>
“是……”</p>
白茂声音发颤,浑身也抖个不停,不同于林子与刘金锁的敬畏与紧张,他是害怕。</p>
而林子与刘金锁见此一幕,已明白发生了什么,皆大怒,忘记紧张,怒目而视白茂。</p>
若非在这大殿上,刘金锁恨不得上前踹倒白茂,臭骂一通,问他为何如此。</p>
萧泰来又道:“具体如何?说来。”</p>
“是。”白茂结结巴巴说起来,一直说到在宛丘县龙湖时的情形。</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