稳定(二(2 / 4)
谢凝盯着地上的谢萦,“你还是不明白。”
“明白?明白你?呵呵,你从头到尾听过我解释吗?…我一直活在你的阴影下,以前我以为你只是凶一点,现在看来你就是个不折不扣的庸人!我确实不明白,我不明白我为什么处处护着你,一直把你当做我的榜样。千冶落到你这样的人手里,迟早完蛋!”
“说完了?”谢凝平静地拔出了刀。
“银粟?你的心果然是石头做的,竟然用父亲的刀来杀我。”谢萦哭笑道,慢慢闭上了眼。
可她等到的不是自己人头落地,而是银粟掉落的声音。
谢萦睁开眼才发现谢凝遭人偷袭,倒在地上,一块大石头正静静地坐在她的背上。
很显然,谢凝已经站不起来了。
谢萦捡起银粟,瞪着谢凝,“我一定会打倒你,往死里打!你等着!”
“你最好…说到做到,从我的尸体上踩过去!否则…永远别想再踏进千冶半步!”谢凝艰难地挤出一句话。
谢萦哭着跑出了刑场,沿洛河一路向南。
2
昏暗的房间里,桌上的一盏老式油灯和窗外清冷的月影把奋力挤出的光线洒在顾城稚嫩的脸上,他坐在窗前,又一次环顾了这个房间后平静地收拾着桌上的物品。
一个月前,父亲顾棠修出车祸去世了。
这件事对十岁的顾城来说,是打击,但若是具体点又说不上这种直击灵魂的痛感来自哪里。
母亲在他还不记事的时候就病逝了,父亲去世的那晚,似乎和今晚一样,只是那晚,还飘着小雪的月光更冷些罢了。
顾城打开行李箱,拿了一件厚外套,躺在冰冷的地板上,他睁着眼看向桌上的油灯。
明天他就要去叶闻知家里了,顾、叶两家是世交,叶钟鸣也一直视顾城为己出,顾棠修去世后叶钟鸣便决定收养顾城。
灯芯慢慢地熄灭了,顾城也慢慢合上了双眼,月光依旧洒在他稚嫩的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