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二六章 极尽哀荣(2 / 3)
这也是扶苏极为反感胡亥封侯的原因之一。
那样一个孺子,何德何能与司马国尉同列?
宫人将诏书交给了国尉遗孀,并又做一番安慰之后才分别向司马氏和长公子行礼告辞。
这位宫人倒是个懂事的,没有仗着王上的诏书就行事孟浪。扶苏点点头,对此人稍稍留了点心。
若他敢让刚刚丧偶的司马老太太就在门外行礼,如此慢待,莫说王上会不满,无数受过老国尉提携的后辈们都有的是找他麻烦的。
就是在场的扶苏也不会轻饶了他。
等到宫人带人离开,扶苏上前两步对着司马氏行礼道:“晚辈扶苏,见过老夫人。还请老夫人保重身体,节哀顺便。”
司马氏慈祥的面上并无太多哀容,一方面是昭人对待死亡的态度本就豁达,另一方面也是司马氏早已见惯了生死,对于夫君能够安死塌上已经认为是上天开恩。
此时对着扶苏的安慰,司马氏点头笑道:“老妇身子还算康健,有劳公子挂念了。”
又互相递了几句宽心言语,许是这几日迎来送往让老人家太过劳累,司马氏起身告辞,只留下了司马家的长子陪坐。
扶苏起身目送老夫人离开,重又坐下端详起对面的司马家长子,司马靳的父亲,司马珩(héng。
不同于司马错祖孙两代人的道路,司马珩选择在政界一展长才,然而不知是否司马家只有武将天赋,已经年届五十的司马珩目下却还只是身居“区区”中大夫之职。
虽然对于大多数人来说,能够在五十上下就得以在中央任职高官已经是了不得的成就,然而作为司马家的长子,这样的成就甚至还比不得他的儿子,已经得以出任平北将军,亲掌一军兵马的司马靳。
司马珩与其父一样,都有着高耸的额头以及宽阔的耳垂,只眉目之间却柔和了许多,或许是继承了其母的眉眼。
虽然与司马靳关系亲近,与老国尉也是忘年之交,但扶苏与司马珩往日里却少有往来,此时更不知是要以面对好友的父亲还是以面对故交的儿子来对待的好。
幸而司马珩看起来是个健谈之人,并没有让扶苏干坐着,而是主动开起了个话头。
“昨日公子与王上同乘一车入城,当日情景令人振奋不已,珩愿以此酒为公子聊表贺意。”司马珩端起酒爵当先饮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