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1 / 4)
又一个冬季来临,湖泊都结冰了。
阿依帕夏给她一件袄子和棉裤,高原的冬天是令人难以适应的,她在屋内烤火并改写着教案,塞纳尔瓦又跟着灵均师傅去义诊,这次师徒二人的目的地很远,大概要走两个小时。去救治一个发高烧的小孩,但是大雪纷飞道路上的积雪很厚。
塞纳尔瓦和师傅到的目的地的时候看见两个老人在为他们扫积雪,并且朝师徒二人鞠躬。二位老人的睫毛上都沾满了风雪,她感受到了来自故乡的偏僻和温热。
而阿依帕夏在照看一头即将要生产的母牛,它蜷缩在角落痛苦不堪。
阿依帕夏发现了塞纳尔瓦的秘密,是有好友不经意告诉她,说是她女儿一直跟着一个老医生,方圆十里都说这两年我们这吃一个年轻的女医生,十分敬仰。
她气到捶胸顿足,将塞纳尔瓦从灵均师傅的房子里揪出来,一路骂骂咧咧。
“塞纳尔瓦!你怎么可以欺骗我!你知道培养你有多么不容易吗?这里需要教育,我希望你投身到教育事业中,而不是去当一个医生。”
塞纳尔瓦起初是心虚的,但是她听到母亲这般言论也顿感不解:“教育和医学本身都是为人类而存在,医学可以救人啊母亲。”
“人的心智未开化,救得了躯壳又如何?我只是希望你能为家乡做点事。”
“没有躯壳,怎么去开化?母亲!”
“你别把医学说得那么高尚,你涉世未深我这是为你考虑!”
“你靠着义诊,能养活你自己吗?”
“妈妈,我不想我的人生被困在一条轨道里,那些社会的规则和你的期望,我不是一件作品我是一个人,一个灵魂,死后被秃鹫叼走的肉块,我只是像走我自己想走的轨道。”
这次的争吵不欢而散,塞纳尔瓦和沁达木尼在山上看寂静的星空,喝着青稞酒。
“你离家出走的时候,在想什么?”塞纳尔瓦问道。
“那不是我的家,那只是一个温室,逃走的时候我是迷茫的,我独自一个人走在离开的那条道路上的时候在想,自由的人走向自己的道路,其实往往没有表面那么轻松,往往要付出相应的代价。那一刻我在想,也许我们不应该美化自由,而是感受内在到底为何而沸腾。明白所要燃烧的燃料是要代价的,而为此甘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