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无法安睡的巴桑(1 / 3)
这才再次转身回到毡房,毡房内溢出一阵绿光。
巴桑感觉头皮麻麻的,痒痒的,忍不住伸手去抓,才抠下一只蚁头,被巫医一掌拍开。
巫医将指尖的绿光指向搁在创口下的嫩绿绿植,感觉被一阵柔软的暖意渐渐包裹创口,随着呼吸不停挤压越来越紧,低头看,只露芽尖的嫩绿绿植已长成藤蔓紧紧覆盖脚部创口及周边,藤叶鲜红,似要滴血,这是在吸血?
疑惑得抬头看巫医,只见她指尖突然亮出一把利刃,刃尖泛着寒光,巴桑根本来不及躲闪反应,利刃已划断绿植,将根茎和藤蔓一刀两断,切口缓缓汇出一滴血滴,还来不及滴下,便被抽了回去。藤蔓上的叶片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黄,枯萎,掉落。藤蔓也跟着泛黄,缚束的力道不再那么紧实。
巫医细致得用利刃挑掉几处不知不觉间深入血肉太深的藤蔓,顺着血管切口拉出植物根茎般细密的藤尖,看着好生瘆人。
连挑数处后,左右查看,确定没有残留,早已满头大汗紧盯藤蔓的巫医这才大大得呼了口气,利刃没入指尖,云淡风轻得说“中原人狡诈,伤你这箭泡过污秽之物,现已将血中秽物吸出,好生休养,待再过两天,创口上的藤蔓自会脱落。”
说完从胸前挂着的瓶瓶罐罐中取出一瓶装着墨绿色液体的瓶子,滴了一滴在绿植根茎旁的泥土里。像被砍断触须的鱿鱼,不停无声扭摆的藤蔓残段慢慢消停,就像睡着了似的。巫医这才招手让人蒙上布后把它搬走。
谢过巫医,待她疲惫得走出毡房,巴桑这才将提在胸口的那股浊气给呼了出来。
自打小时候和弟弟偷偷溜进巫医的毡房,被盘驻在手杖上雕塑般不动,却突然复活的怪蛇咬伤。就再也不敢走近巫医的毡房,哪怕小时候生病,也绝不肯进那可怕的毡房,即便满脸画纹的巫医来自己的毡房帮忙医治,都会令他不自觉得害怕发抖。
直到近些年,才稍微好一些,可还是解不开这心结,发自内心得抵触。直到巫医离开,才放下心防,在一阵一阵的疼痛中,沉沉睡去。
身旁未清理的藤蔓仍在轻微扭动,蹭到一滴即将凝固的血液,血液转瞬被抽干,藤蔓扭动间生出了新细蔓,继续漫无目的得扭动。
当天晚上,巴桑被嘈杂喧闹吵醒过几次。
第一次被吵醒的时候,巴桑便打发护卫去查看,将刀横在腿上坐在床头,随时准备着甲整肃人马。
“如何?”
“城中百姓趁夜色坠下城墙出逃。”
“仅此而已?”